“我要是变成0,那些家伙会惊讶得合不拢嘴吧。”
男人说得跃跃欲试,眼神却是明摆着的漫不经心。
“不,个人认为他们首先会捡起掉在地上的下巴,如狼似虎轮流干你,直到你Jing尽人亡。”
如若不是那身明显是调酒师的装束,冰冷如寒冬飞雪的语调外加手里细心擦拭得干净发亮的高脚杯泛着寒光,妥妥地就是暗杀者的气场。
“呕那还是算了。”裘百言翻白眼貌似被自己强大的脑补恶心到了,半个身子倒在大理石质地的吧台上,额前微长黑发纷纷落向右侧,左眼睑下方那点泪痣柔化了他慵懒透着股野性的面容,愈发勾人。
调酒师似乎对那张妖孽脸已有强悍的免疫——其实每当裘百言“发情”,调酒师会直接屏蔽那张脸,简而言之现在的裘百言在他眼里只是一块马赛克。
“你家小六呢?又上哪儿快活去了?”
裘百言口中的小六是调酒师的情人,不过天性爱玩,经常疯得不见踪影。调酒师听到小六的名字眼中万年不化的冰霜稍稍融成些许温柔又迅速冻结。
“在楼上。”
裘百言玩味地看向吧台斜后方的楼梯,看来那小子又被狠狠教训了顿,明明知道后果还总是不知死活一犯再犯,不知是生命力过于强大还是纯粹的抖。
“为什么没人来勾搭我呢哎,我的长相不赖啊。”裘百言指尖戳戳漾着橘色光泽的酒杯,长吁短叹。
调酒师默默擦拭另一个酒杯,压根儿不想理这货。
“昨天被小林甩了才三个星期啊。”
“恭喜你再次刷新最短交往时间,上次是一个月?”
“明明是一个月又五天。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裘百言转过头,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他说‘抱歉,每次跟你做我都觉得你比我更像个0,你应该去找个更适合你的1。”
这种类似“你是个好人,你应该去找个更适合你的人”的好人卡,裘百言已经不知收到过几次了。
就是因为这句话,让他萌生了偶尔当次0也不错的想法,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付诸行动是绝对不可能的。
裘百言今晚只打算来喝个闷酒,目前还没什么心情主动搭讪,就算有人真来搭讪,他一定也是一番挑刺泄愤。
所以挑这点儿来搭讪的孩子就自求多福吧。
“嗨,大叔,需要一夜情吗?”
裘百言自动过滤了第一句话,原因你懂的。待他反应过来,那人几乎贴着他的身子,凑到他耳边轻轻吐气,“大叔~我今晚没人陪呢。”
他不动声色身子往后移,以挑剔的目光像评定商品般将年轻人从下到上打量一番,忍耐着将来人劈成植物人的愤恨,唇角勾起疏离的笑,“抱歉,我是1。”
年轻人有着一具能令人眼前一亮充满年轻与力量魄力的躯体,并不是外露的肌rou型,更像是大草原上移一只优雅的金钱豹,屏息凝神等待着一触即发的追逐。先不说他能sao动多少人缺乏滋润的心,显然年轻人不可能是被压的那一方。
“那正好呢。”青年露齿一笑,手指挑逗意味地磨蹭着他的唇。两人身子紧贴,年轻人挑逗地用下身磨蹭着裘百言,挑燃了裘百言的欲火。
送上门的不Cao白不Cao,裘百言浅笑揽住年轻人的腰肢,一面漫不经心地想。
他以前的炮友情人基本都是纯零号,就算是双插头在他面前也只能被插。不过他偏好的零号都是娇弱白莲花型的,他喜欢掌握绝对的支配,而白莲花们很大程度上满足了他的控制欲。
而眼前这位新炮友或情人根本是另一个极端,若放在从前,裘百言恐怕连搭理也不会搭理一下。这次完全是裘百言脑残潜意思想要证明自己的攻气,只是他尚不知晓这次约炮完完全全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坑,先不论日后他会如何捶胸顿足悔恨地想要穿越强×自己,今夜,裘百言已经踏入了狼窟。
“祝你好运。”调酒师面无表情地看着裘百言光明正大地磨蹭着青年的腰肢两人姿势暧昧地往门口走去,裘百言心情极好地吹口哨,毫不在意根本没有察觉到调酒师冷酷语调中的暗示,背身轻浮地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