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走进一颗白葡萄。
以他的相貌,用白葡萄来形容最合适不过,来人有着比起床上一直在沉睡的少年更符合“二十一”这个数字的相貌,清澈而干净,虽然不一定多么美丽,但至少让我看见后觉得很舒服。
看到这张令人舒服的脸,我决定了,他就是白葡萄。他的肌肤过于白皙,有明显不经常锻炼的痕迹,应该是颗温和好脾气的白葡萄。他的眼睛又大又圆,印证了别人将眼球比喻成葡萄的修辞,而且很润,一眼望过去水光盈盈。
哦,原来他哭了,难怪眼睛里这么多水。
“晓飞”他趴在睡美人的床头,用一种令人安定的语气,“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叮叮叮。
房间的门根本没有关,可是来客还是彬彬有礼的在门边敲门。
“林先生,我来巡房。”
“麻烦您了,关医生。”
一只眉眼漂亮的大白兔蹦蹦跳跳进了房间,露出了漂亮的大白牙。
大白兔开始翻手里的一打文件,那些复杂的拉丁文都是我这样一颗生蚝看不懂的,我坐在窗台上,听着大白兔在白葡萄面前陈述,“根据检查结果,之前烈焰玫瑰的药性已经对鹿飞先生的大脑造成了永久性损伤,林先生,你要有心理准备。”
“关医生你的意思是晓飞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林先生你不要这么悲观,我已经将烈焰玫瑰的样本寄去我学长在美国的实验室,请求他的帮助,烈焰玫瑰毕竟是一种新型毒品,我们目前对它还知之甚少。”
“拜托您,晓飞是个好人”
白葡萄那么爱哭,眼睛总是红红的,我决定以后叫他大白兔;关医生的眉眼也很温柔,眼睛也是黑白分明闪闪发光,我决定了,他就是新的白葡萄,而且他的身上一直有一股好闻的味道,像极了水果的芬芳。
我决定了,他就是新的白葡萄。
他在我的眼里顿时变得美味可口。
我喜欢他们两个,一只大白兔一颗白葡萄,长得都是白白嫩嫩,真应该凑成一对,摆在窗台上一定很好看。
我们仨要是凑在一起,绝对是非常美味的一顿晚餐。
白葡萄酿成的酒最适合用来搭配生蚝,清淡无橡木桶味的干白口感清爽,果酸含量足够高,最适合用作餐前酒搭配前菜中的生蚝,如果是和白葡萄酒搭配的话,生蚝的烹饪方式也需要尽可能的简单,用最清淡的蒸或者水煮,海鲜冷盘里还可以加上白灼的海螺,配上常带酸的山羊nainai酪。
如果这时候旁边在摆上一盘味道稍微重一点、被香浓酱汁淋漓尽致地浇头的兔子rou,切开的红rou由里到外浇遍鲜nai油酱汁
简直就是天上人间。
懂得如此享受的食客绝对是个有福之人,就是不知道床上的睡美人有没有这个福气了?
我趴在窗台上,兴致勃勃地看戏,仿佛正身处在lun敦西区里的莎士比亚剧场、剧院广场上的马林斯基剧院。
绛红的帷幕徐徐拉开,安静而敏感的奥菲利亚却还在后台踟蹰不前。
而她的身后,忧伤的哈姆雷特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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