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垚一个人坐上去雁汐山的车,她没有告诉戴茵自己提前出发了,想着等到了她们约好的时间再联系,她现在很想一个人静一静。
刚才她说要跟游涵出去玩,蔺徵居然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叮嘱她记得带好伞,这几天可能都会下雨。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样。
把她当妹妹当小孩,就是不肯把她当一个快要成年的异性,她已经鼓足了勇气,抱他亲他,甚至 就算这样,他还是那么平静。陈垚第一次这么讨厌他的冷静从容,仿佛昨晚那个情绪波动的人不是他一样
陈垚到了雁汐山下车,天气闷热得厉害,明明早上还很清凉的空气此时就像没拧干的抹布一样粘在身上,让人透不过气。
本来就不好受的心情此时更烦躁。
事实证明,祸不单行。戴茵的电话打了过来:呜呜,垚垚,我妈今天来陪我上课,我跟她说要出去她怎么都不同意你还没出发吧?要不然我们改天再约好了。对不起对不起!
嗯,没事。那你好好上课吧,我今天也不想出门
安慰完戴茵,陈垚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完全失去了昨晚的生机活力。
蔺徵先是陪着蔺学渺吃了个饭,餐桌上,蔺学渺见他频频看手机,调侃道:交女朋友了?
蔺徵被他这句话弄得愣了一下:没有。
那就是有情况啊?
没有女朋友,哪来的情况。蔺徵垂下眼皮,手指不自觉捏着指尖的勺柄。
蔺学渺神秘一笑:要真没情况你肯定要说我胡思乱想不着调。可你说的是什么?是没有!这就大大的证明了有嘛!
他的逻辑这么说来也不是毫无道理,蔺徵兀自摇了下头,没再反驳。
他这个反应把蔺学渺的好奇心彻底勾了起来:快说说,我侄媳妇什么情况蔺徵再次领略了他们家最不着调的长辈有多难缠,直到他们刷身份证进场馆,蔺学渺才收了声。
陈垚觉得自己真的倒霉透了,山上那个据说很灵的师父今天没在,她只好从其他的摊贩那里买了红绳和许愿木牌,抬头看看遮天蔽日、挂满了无数丝绦愿牌的古树,陈垚想,他们应该都是和喜欢的人一起来的吧。
所谓达成所愿,归根到底事在人为。
在她把写着两人名字的木牌踮脚系在树杈的瞬间,这句话突然福至心灵。
有人大声呼喊着大雨将来,游客们请赶快下山。
陈垚跟在队伍后面,脚刚刚踏下最后一块石阶,沉闷许久的热气被狂风猛然搅动起来,轰隆隆的雷声响彻天地。
蔺徵站在满目山水写意花鸟工笔的展厅,呼吸间隐约可闻宣纸徽墨的清香,可他完全无法静下心感受欣赏,身体和大脑像是分离了一样,一面跟着兴致盎然的蔺学渺挪步,一面无法控制的想着陈垚此时应该在干什么。
越来越焦灼的心情让他脸色越来越冷,手机在手里震动一下,他低头去看,是江城气象局发来的暴雨山洪灾害预警。
想到陈垚说要去西郊,一颗心猛然提了上来。
跟蔺学渺打了个招呼,蔺徵快步出了展厅,他不停拨打着陈垚的手机,听筒里等待音响到最后也没人接听。
天空灰暗Yin沉,乌云密布,蔺徵疾步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西郊,越快越好!
他从来不会把陈垚的安危交到别人手里。
无论是从前,或是以后。
预警 荤菜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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