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桥卉也仿佛失去了生机,逃跑失败,让他这些天都忍耐都变成无用功,饭菜更是毫无胃口。
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愿意睁开,面对这令人羞耻的现实。
到了晚上,门传来了动静
安钰走了进来,他看了看桌上冷掉的饭菜,嘴巴微抿,一闪而过的上扬
“绝食是想先直接饿死在这里吗”
他走到床边,床上的人还在装睡,他慢慢靠近,桥卉突然转过来,措不及防的拳头向安钰砸去。安钰直接抓住了他纤瘦的手,用力一拉,把他带到自己眼前,几乎是鼻尖都快碰到。
不得不说,凑这么近看安钰,连桥卉自己对于外貌挑剔近似苛刻的人都会失神,这是一张骨相非常优越的脸,眼间距和鼻梁高度还有嘴唇翘起的弧度,都好像是上帝雕刻的艺术品最优比例。比以前速写的石膏模特还要Jing致。
——“睡了一觉就爱上我了吗”安钰忍不住笑道。
桥卉回了神,耳朵马上染了红,连忙把他推开“不是你强迫的吗,你达到目的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一个多月,桥卉头发又长了不少,两边碎发超过耳朵,像是为了遮掩害羞的耳朵,细软乌黑的发丝下隐隐红晕,安钰伸了手去,把头发别到桥卉耳后“我怎么舍得放你走,你这么可爱”
桥卉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他会喜欢男的吗?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安钰只是想折磨自己,报复自己罢了。
“难道你要关我一辈子吗,你真恶心”桥卉露出厌恶的表情,安钰含笑:“谢谢夸奖”说完摸了摸他的头转身离开。
过了一会,保镖们走了进来,拿着钥匙解开了他的手铐,给他拿来新的衣服,他警惕地看着衣服,保镖说"请您穿上,我们就可以带您出去"桥卉心里诧异,去拿了衣服——是他平日里在家最喜欢的白色亚麻上衣和灰粽的裤子,颜色简洁材质舒服,年轻人很少选择这样的衣服,像他们这样家庭的少爷都更是追求限量奢华,安钰这个人倒是奇怪。
穿完衣服,保镖给他套上了一个手环,桥卉估计是类似定位的作用。带他出了地下室,坐了之前看见的电梯,上到一楼,待在这个房子这么久,第一次看到房子真正的样子,一楼的家具都是以棉麻布材质家具为主,米色灰棕为大面积主色调,地毯还是他最喜欢的品牌的新品,如果不是保镖站在这里,他差点以为是在自己家里,这也太巧了这人的喜好跟自己高度一致
换上居家服的安钰正从楼上走下来,看见桥卉:"你好呀——挠人的小猫"
想起刚刚想偷袭失败的自己,桥卉有些恼怒“滚开”他想转身走,又被保镖挡住,不得不转回来,看到桥卉生气的样子,安钰觉得他上辈子一定是小野猫。
“过来吃饭” 安钰走到餐桌旁,桥卉这才看见,这里有一桌子菜,再仔细看,无一不是自己爱吃的菜,“我饿死也不会吃你的东西” 他又开始嘴硬了起来。
“不喜欢吃吗,还是你更喜欢在床上——”安钰微笑地看着他,桥卉惊愕地看着他,明明是他对自己做了坏事,却这么正大光明地威胁自己“你真的很无耻”他还是坐到了餐桌前。
这一顿虽然违背本意,但因为这些天都吃的太寡淡了,突然吃到自己喜欢的菜也是产生了该死的愉悦感。
安钰让他直接住在了房子里,比原来活动范围大了很多,只是不能出门,他睡在二楼,房间内有安钰的衣服,房间跟外面格局设计不同,是比较冷淡的黑白灰,干净得反光的白色地砖,房间很大,里面有个小隔间是书架,上面很多书,还能找到很多自己喜欢的作者的书,他还惊讶地发现了画具,这个看起来一丝不苟的人也会画画吗。
安钰回来会跟他睡在一起,说一些外面发生的新闻,只是不再强迫他。
窗外是新栽的樱花树,种满了院子,正是樱花开放的季节,在窗外,嫩粉色的樱花随风飘落,这是豆樱,他曾在国外看过一次,当时拍了照片,回来挂在家里,越看越喜欢,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见,他把画具拿了出来,在窗边开始画了一起来。
安钰回来之后推开卧室门,看到了就是这幅场景,少年在画画,他更像一幅画,被风吹起的黑发,外面飘落的樱花,他不忍打扰。
桥卉画完毕,身后突然传出了声音:“很美”——桥卉有点不好意思:“我随便画的”
安钰看着他的眼睛:“你很有天赋,为什么大学不选艺术类,你可以出国学习” 桥卉:“也没那么喜欢” 哥哥一个人支撑公司太久了,小时候哥哥的钢琴是人人夸赞的,他说以后要当钢琴家,只是……
安钰俯下身,亲吻了落寞的小猫的脸,小猫立刻炸毛:“你又干什么!”
“你——喜欢我吗”
安钰的眼睛好像很认真,桥卉实在是不理解安钰是否在戏弄自己,他觉得安钰不是很坏的人,又不理解为什么他会这么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