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东锅从刚开始的提心吊胆害怕狼王会突然出现,直到有点点期待他出现。
可万俟一次都没有出现过。而日渐消瘦的他,却渐渐的有些不对劲。
首先发现不对的是他娘亲,那日他娘亲刚把菜端上桌,他却捂着嘴冲到门口干呕起来,他娘亲担心他特地将村口的跛足郎中请上了门。
结果,郎中一脸惊异的诊出了喜脉,猎户又气又怒,送走了郎中一巴掌就将东锅打的摔倒在地。
其实东锅听闻诊出喜脉的时候,心中虽然害怕却还是带着点说不出的小窃喜。这孩子...是万俟的?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上自己的肚子,那里还很平坦,但却已经孕育了一条生命在里面了。
猎户见他这样,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拿起门边的笤帚就要往他身上打,倒是一旁东锅的妇人适才反应过来,拦下了他的动作,死死抱着他的腿哭道:“你便是打死他,我也不活了。或者你干脆打死我们娘儿三,倒也干净。”
猎户无法,只能愤愤扔下手里的笤帚,往凳子上一坐,怒问道:“说!这是谁的野种!你究竟跟哪个不要脸的干了这等苟且之事!”
东锅只闷声不响的呆坐在地上,也不说话。
看他这样,猎户本就没压下去的火气又窜了上来,“啪”地狠狠一拍桌子,“你这个孽子,倒是说啊!”
似乎是被拍桌的声音吓到,东锅抖了抖,张了张嘴,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妇人赶紧去搂着他,轻声哄道:“儿子,你就说了吧。总不能平白被人玷污了去?你且说出个姓名,也好让你爹爹上门去理论啊。”
似乎是被她说动,东锅抿了抿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的低下头。
猎户被他这一番举动气到不能自己,干脆摔门而去。猎户一走,娘俩干脆抱头痛哭了起来。
东锅怀孕的事情没几天就在村子里传开了。且别说是女子未曾成亲就先有了喜这事儿见不得人,单说东锅一男子怀有身孕可就是够让人啧啧称奇的了。猎户受不得大家的指指点点,带着一家子干脆搬到了山里去。
东锅还是瘦的吓人,他娘亲舍不得他,每日去河边逮鱼回来炖汤给他喝。但吃的少吐的多,不多久,东锅就那张脸就瘦的凹了下去,可怜可爱让人心疼。
猎户虽然开始气急,但到底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孩子,见着他这副样子,还是陆续又请了几次郎中,配了几副安胎药,喝了却还是吐得厉害,不见好转。
这天日头刚落,东锅蜷在被子里发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了孕的关系,他心思越发的细腻敏感。总是忍不住想起万俟,又想起自己亲自断送了两人之间的情谊,每每想到总忍不住落泪。
然而,他刚哭便听到一熟悉的男声道:“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这声音他万分熟悉,可不就是万俟么!顿时,便整个人僵住了不敢动弹,只怕是自己做梦。
万俟却以为他还不愿见自己,只叹了口气道:“罢了,你既然不愿见我,那我就走了。”
东锅一听他要走,赶紧掀了被子坐起身道:“别走,求你别走...”
万俟本就不想走,一听他挽留自然就不走了,结果一转头却看到他挺着个大肚子人却瘦的厉害,心里又欢喜又心疼。赶紧就爬上床将他搂进了怀里,“我的心肝儿,怎么瘦的这样厉害?”顿了顿,又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东锅圆滚滚的肚皮,“这...这是怀了我的种么?”
这话触到了东锅的神经,又气又委屈的挣了挣,“我、我除了你就没和别个人...你...”
“心肝儿莫恼,”万俟见他恼了,赶紧亲了亲他脸颊哄道:“我自然是直到你的为人,只是太过惊喜罢了!我们狼族修炼成形之后,极难有子嗣,想不到你却这般就容易怀孕!我一时高兴的说错了话,心肝儿莫要气恼,免得气坏身子,为夫又要心疼了。”
东锅性子柔软,又想他想的紧,自然不再挣扎,乖乖偎在他怀里,软着调叫了声他的名字。
万俟憋了这几个月,看到他时就已经忍不住了,此时他这般乖顺,老二早就硬了。干脆卷了人略施了法术,便将人带到附近落脚的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