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终究是重新回到建康城。
太极殿的龙座纤尘不染,他依旧高坐其上,而他的丞相宛若帝王最忠诚的臣子,以最周全的礼数率领群臣叩首,台阶之下声音此起彼伏,山呼万岁。
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他一直在这里,从未离开,谢迁和江陵都是碎掉的梦。
唯一能证明时间在流逝是小公主蹿得飞快的身量,踮起脚时甚至能双手够到天子的脖颈,松软的头发亲昵地蹭在她父皇的脸颊。
谢迢对此颇有微词,却丝毫不动声色,暗地勾结太傅给公主加重课业,弄得赵珑叫苦不迭。
唯有赵容被蒙在鼓里,错把元凶当好人,委屈巴巴地跟谢迢埋怨,珑儿不似往昔般同他亲近。
谢迢但笑不语,用缠绵的亲吻回应他,惬意地享受赵容对他甚为难得的依恋。
他掌控一切,翻云覆雨。
夜深人静的时候赵容总会在噩梦中惊醒,孤寂的寝殿灯烛长明,昏黄的Yin影吞噬掉单薄的身体,他想起自己最后一次和谢迁见面——谢迁在温存之后冷静而克制地挣开他紧握的手,向他宣告,“陛下,我们结束了。”
结束了。
他写了很多书信,在谢迢默许之后,一封一封的送去江陵。他甚至不知道谢迁有没有展信读过——谢迁从不回信,哪怕只是只言片语。
就像当年谢迁寄给他的信一样,所有的殷切与希冀皆在沉默中死去,从此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臣子应当忠诚于他的君主。”
“但情人应当忠诚于他的爱人。”
谁也没做到。
赵容闲暇的时候会悄悄站在窗外看沈太傅给赵珑讲学,脆生生的声音念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谢迢撞见过一次,那时赵容正躲在角落里,手掌撑着墙壁,头颅低垂。谢迢捏住他的下巴,逼他仰起头,细密的吻柔软轻盈,落在眼睑上,舌尖拭去他的泪水。
“陛下哭什么?”
赵容由着他亲吻,沉默良久之后紧抿的双唇终于开口。
“她将来会像孤一样吗?”像他一样,成为任人摆弄的傀儡,唯一的用处,就是用身躯填满那张空旷的龙座。
谢迢答道:“公主天资聪慧,会和陛下一样,成为人人景仰的明君。”
赵容只觉讽刺,勉强压下不适,扯出个笑容来,“孤只想她能平平安安。”
继而不知想到什么,讷讷地补充,“孤不知道现在和你的关系算什么。但你若不喜欢,孤以后不会有其他子嗣。”
谢迢回应他,神色却在睥睨,倨傲的神情不像是在保证,而像是在施舍,“臣将来也不会有子嗣。”
赵容愣愣地点头。沈太傅似乎察觉到有声音,起身到门外查看,谢迢起了捉弄赵容的兴致,握着他的腰与他一起躲进墙角。
赵容贴着墙壁,踮脚站着。谢迢故意和他脸对脸贴在一起,俯身含住柔软的唇,舌尖撬开紧闭的牙齿,探进口腔深处攻城略地。甚至连衣摆也被撩起,绷紧的腰窝深陷,谢迢的手指摩挲脊骨,慢慢滑进tun丘,娴熟的和他调情。
赵珑也拽着谢不辰跑出来,追在沈太傅后面叽叽喳喳,“太傅,太傅,该下学了。”
沈太傅无奈叹气,“公主,还有一炷香的时间,若是坏了规矩,陛下会不高兴的。”
赵容隔着墙听见女儿的声音,身体抖得厉害,紧紧攀住谢迢的脖子,大气不敢出一声。谢迢的手指进得更深,shi软的肠道因为紧张而不停痉挛,嫩红软rou将手指紧紧包裹。敏感之处被谢迢恶意搔刮,赵容腿软得站不住,死死咬住嘴唇,拼命克制住即将溢出口的甜腻呻yin。
“太傅说的是”,赵珑心心念念她的父皇,垂头丧气地往回走,“父皇若是知道,定然会不高兴的。”
太傅见门外无人,也回到屋中。赵容听见脚步声远去,绷紧的脊背终于放松下来,蒙着水雾的眼睛埋怨地看向谢迢。谢迢不以为意,抽出手指,带出牵连不断的粘腻银丝,让赵容张嘴含住。温热的口腔尽职地含住指尖吮吸,将沾染的yIn水舔舐干净。
“公主活泼可爱,像陛下小时候。”
“像孤什么?”赵容猛地推开他,嘴边甚至还沾着谢迢涂在上面的yInye,“像孤一样软弱可欺、任人宰割吗?”
“嘘”。谢迢并不反驳,手指压在下唇,“到御书房再跟臣吵。在这里,公主会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