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臻无奈地笑了笑。他已经习惯了祝寒栖平日里的一些小傲娇,这是他的小狗的性格的一部分,他愿意惯着他,并不想去抹杀掉。其他要求的的时时刻刻保持的卑微顺从的状态在他眼里有些过于无趣了,反而祝寒栖在平日里和调教时的巨大反差让他觉得可爱迷人。
祝寒栖家离大本来也就只有三站公交的距离,早高峰还没到,滕臻一路上开得很顺畅,一转眼就到了学校附近。
离校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祝寒栖就开口让滕臻把他放下来。
“行啊,”滕臻靠边停了车,“亲我一下。”
祝寒栖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便迅速在滕臻伸过来的侧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乖,下午我上完课过来接你。”
之后每个工作日的早上滕臻都雷打不动地送祝寒栖去学校,但是下午他不一定有时间送祝寒栖回家。和滕臻在一起过后祝寒栖就不再有什么夜间生活,除非有项目上的任务要去工作室加班加点,其他时候一律到点就下班回家,最多再去学校的游泳馆游几圈。他性格冷淡,一直疏于社交,跟同门关系也淡淡的,以前有时候还会和见见面,但现在连约他出去吃饭逛街他都很少应许。
但滕臻和他不同,滕臻是个课余生活很丰富的人,各种各样的朋友也很多。平日里除了上课,他还要经常往钟鼓的工作室跑,运动健身也要花不少时间,时不时还要跟各个圈子的朋友聚会吃饭。
以前他们之间只是周末出去开房,祝寒栖的期待也仅仅只有一周的那一两天而已,平日里的思念可以轻易地在滕臻的睡前电话里被抚平。可是和滕臻同居之后,他对滕臻的依恋骤然放大了许多——体会过那种日常陪伴的温情,他便难以再安然度过一个人的光Yin。待在学校的时候他总想早点回家,可是回家之后如果滕臻不在家,他的心里总有种空荡荡的失落,就算玩游戏看剧也提不起什么兴致来。
滕臻大部分时候都和祝寒栖平等地相处,但也会把调教融入到生活里。住在一起之后,除了周末可以认真地玩,平常也可以经常进行一些小的项目。他给祝寒栖准备了狗食盆和喝水的浅碗,有时候兴致来了会让祝寒栖戴着项圈伏在他脚边吃饭,平日里也会按照自己的心情给祝寒栖搭配一些穿戴——他不再仅仅局限于让祝寒栖戴着贞Cao带出门,有时候也会让祝寒栖穿上各式各样的情趣内衣甚至真空出门,再或者给他捆上一道绳衣。
祝寒栖对滕臻的要求大多都乖乖服从,但偶尔也会回绝。比如滕臻让他穿着尿不shi出门,他就坚决不同意,再或者滕臻让他洗澡的时候在浴室里学着小狗的样子跪趴着抬起一条腿尿尿,他也死活不肯。
“太脏了我不要”
虽然玩得开,但是祝寒栖坚决不接受任何血腥和脏的项目,这是他的底线。任何涉及到排泄物的调教他都无比拒绝,让滕臻帮他灌肠已经是他能接受的最大限度了。他能接受Jingye,但是尿ye总让他觉得恶心。
滕臻也没有勉强他。相处久了之后他已经能轻而易举地分辨出祝寒栖说的“不要”到底是欲拒还迎还是真的拒绝,也能感受得到这个小哭包的那些流不完的眼泪里哪些仅仅是生理上的、哪些是出于情绪发泄。虽然祝寒栖看起来冷冰冰的,平时也时不时跟他闹点小别扭,但是一点也不难相处——他家的小狗真的很好哄,只要他凑过去抱一抱亲一亲,祝寒栖的脸色就会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放晴。
祝寒栖爱睡懒觉,基本上就没有比滕臻起得早过,也就没怎么给滕臻做过特殊唤醒服务,但他总是乖乖地按滕臻的要求等他回家。就算有时候滕臻在工作室待到很晚,让祝寒栖先睡不用等他,回到家的时候也总能看到他的小狗乖乖地跪在门口的地垫上,给他叼来拖鞋,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冲他摇摇尾巴。
“不是让你先睡吗?怎么又不听话?”滕臻一边骂着一边心疼地把祝寒栖抱起来,拍拍他的屁股帮他把尾巴摘掉。
祝寒栖闭上眼睛不说话,默默地靠着滕臻的胸口。
他一定要等滕臻回家。在这一点上他总是很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