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个词,对柳卿来说有点太重了。
这包含了太鲜明的主观意愿,而他一个存在的意义只是玩物的倌儿,根本不该有权利说什么喜欢或者讨厌,即便福王不止一次告诉过他可以有自己的想法,时至今日柳卿还是诚惶诚恐,非分之想是断然不能有的,他应该也只能尽心尽力做好伺候王爷的本分。
这般告诫着自己,将那一点点卑微的喜欢深深埋入心底,柳卿却控制不了那种既压抑又伤心难过的感觉,他搂着福王小声地啜泣,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不愿意放开手,不愿意让这一刻太快地过去。
福王却还是从他身体里抽了出去,温度渐渐远离,那种没着没落的焦虑和紧张又涌了上来,不等柳卿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他被裹了件衣服轻轻抱起,沈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们去洗洗。”
好像自从跟了福王,就连走路的权利都被剥夺了,但是王爷喜欢抱他,他也很喜欢这样被王爷抱着。柳卿很自然地歪着脑袋靠去沈铖胸口,目之所及是微敞的衣衫下饱满结实的胸膛,耳边是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能给人无限的安全感,柳卿眯着眼恍恍惚惚,一路走来居然都没被雨声扰到。
待到没入水中,淅淅沥沥的声音才逐渐清晰,却比起刚从梦中醒来那会,已然没那么难以忍受了,柳卿被沈铖从后面抱着打开双腿,照例埋入手指清理,shi软的花xue仍旧敏感,就只是手指都能带来莫大欢愉,柳卿咬唇哼出一个软绵绵的音节,耳朵尖被沈铖抿了一下,“都会好起来的,卿卿,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你以前不肯信本王,现在总该信了。”
“嗯哼”柳卿不太明白沈铖的意思,只是下意识跟着附和,手指在雌xue里缓缓进出,磨蹭着稚嫩又贪婪的xuerou,就算只是清理也非常舒服,柳卿的大腿根在细细颤抖,沈铖分开两指小幅度撑开xue口,让里面的汤汤水水流出来,手指抽出的时候从碰了碰豆蒂和雌xue尿眼,柳卿不受控制一个激颤,连腰都跟着扭起来,“啊呜王爷”
沈铖另一手按着柳卿的腿根,让他维持双腿大张的姿势,“卿卿没有发现吗?”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点了点尿眼,酸麻感激得柳卿浑身脱力,哼哼唧唧喘了片刻,柳卿怔愣在当场。
他没失禁,这次即使高chao了也没有失禁。
这个事实简直能让柳卿死而无憾,没有失禁的意义对柳卿来说并不是字面上那么简单,这是作为人的最基本的尊严。
一个破破烂烂,比那泥水还不堪的自己,居然有被修好的可能性,仿佛从这一刻起,他就不是什么每天只需要打开双腿等着被Cao小yIn娃小sao货小母狗,他也是可以好好做个人的,他也可以做个人
如同被赋予了第二次生命,救赎这个词都不足以形容,柳卿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那些过于饱满丰沛的情绪,他只能捂了脸哭得泣不成声,沈铖将他换了个方向抱进怀里,吻在他shi漉漉的手指上,“傻卿卿,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哭什么。”
柳卿一边摇头一边哭到抽噎,他仍旧没有放下捂脸的手,福王也不逼他,轻轻拍着后背,一吻一吻落在发顶,伴随着他的哭声,渐渐贴着他的耳根轻声哼起了柳卿从未听过的调子。
沈铖的声音本就温柔,哼起歌来有种低沉地厚重感,非常动人心弦,柳卿不知不觉就忘了哭,仔仔细细聆听起来。大多数时候是轻声哼yin,偶尔有几句唱词,柳卿能听清楚的,是最简单重复率最高的那两句,我的宝贝,宝贝
听着听着,眼泪已经不会再溢出了,不仅眼眶是烫的,耳朵尖也一片灼烧,每次沈铖唱到那句宝贝,都会让柳卿心口都跟着无比酥麻,待到后来实在受不了了,柳卿攥了攥酸软的手,无意识一个劲往沈铖怀里钻,福王这才停下哼唱,低头看他,笑得有几分腼腆,“我不太会唱歌,而且好多词都不太记得了,让卿卿见笑了。”
从来都只有伶人唱曲供客人取乐,哪有堂堂一个王爷唱曲逗哄一个倌儿的?还要自谦说唱得不好,简直把人折煞死都不偿命!柳卿猛摇头,他应该觉得惶恐,应该伸手去捂王爷的嘴,然后跪下求王爷饶命,但是,但是混乱的柳卿实在是太贪婪了,福王那么那么好,他就放纵这一下下,就只要今晚就好了
柳卿伸手将人死死搂紧,沈铖笑着,近乎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又开始哼唱起来,柳卿眯着水汽模糊的眼睛,这次听清了更多唱词。
我的宝贝宝贝
让你今夜很好眠
我的宝贝
要你知道你最美
没有婉转悠扬的曲,没有晦涩难懂的词,只有最直白最通俗易懂的,轻轻软软的,我的宝贝。
这是属于沈铖特有的温柔。
歌声一直伴随着柳卿如梦,让他难得在雨夜里得了个好眠,甚至在第二天醒来时,那一声声宝贝都还萦绕在脑海里,久久都不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