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不食言。”
顾停玄虽然得了保障,可也无法彻底放下心来,棋子尚未走动,他就算再急,也没法提前一步下手。
太傅大人看着边上好容易终于喝入尚书大人口中的药——还先把当下的身子养好。
“太傅大人,你做什么去?”
头疼缓解的尚书大人看着顾停玄的脚步朝着不对的方向走去时,觉得自己的头又在隐隐发痛。
“难道没人告诉尚书大人,你的药,一日要服用三次?”
这回好了,尚书大人真的头疼了。
屋中的炭火烧的旺了,任箫yin自觉热,上一秒还被记的紧实的衣服,下一秒就被他扯下放在一边,露出里面淡蓝色的衣衫来。
好不容易理完了公事,闲下来看书,院子里头却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任箫yin信中一动,也来不及披上衣服,直接跑了出去。
果不其然,他看到了,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来,刚刚翻了墙·角站稳脚跟的任林晏。
“阿晏。”
“哥!“
任林晏脸上满是欣喜,叫了声“哥”便一把扑进对方怀中。
“毛毛躁躁。”
任箫yin嘴上这么说,手上还是将人搂紧。
“先进屋。”
任箫yin不会傻站在风里吹,也不会让弟弟陪着他一起吹风。
不过尚书大人可能没想到,“管事”的家伙刚送走了个大的,转头又来了个小的。
任林晏身子硬朗,一年到头最多咳嗽几声,自然就不可能日日与药打交道,可这并不妨碍任二公子对药物的味道敏感。
任林晏闻到任箫yin身上的草药香,半是担忧半是恼的开口“哥,你身上的药味儿怎么这么重?还有夏枯草的味道在里。”
任箫yin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是该跟他说自己贪酒落个风寒,还是该说大冷天的往水里游 ,乃是现在就仗着屋中炭火温暖,皮裘都不穿了。
“哥,你自己的身子,自己还不清楚?”
任林晏抱臂站在任箫yin面前,煞有一种讨要说法的气势。
“好了,我日后定然注意。”
任箫yin摸上他的头以示宽慰,又给他递上一杯温茶。
“你信中的事,我已经吩咐好了。”
任箫yin重新再案前坐下,而此刻,各种意义上的第三个人出现在了一个书房内。
太傅大人进书房前,并没有做好里面还有一个人的准备。
任林晏正准备交代事情的时候,也没有想到外面会来人。
两两相望,余下的只有尴尬。
任林晏:“……”
顾停玄:“……”
任箫yin:“……”我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见过太傅大人。”
终于还是深受铆王世子迫害的任统领先一部分反应过来:“见过太傅大人。”
“免礼。”
顾停玄不知道自己身上这种不自在感是哪来的?
后来想想才发现,太傅大人如果一个人对上任林晏,为官十载他定然不会如此,可问题是,这人有个哥哥,那个哥哥他叫任箫y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