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奉月:“我冒昧的问一下,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停玄:“你一开始躲在树后面,无聊到拔草的时候,我就来了。”
巫奉月:“……”
巫奉月简直想直接掐住他的脖子,堵上他的嘴,来了不早说,没看见那一块草坪都要给他薅秃了吗?
巫奉月满脸鄙夷的看着他,两个人较劲一段时间,皇子殿下才想起自己此行还带了别的东西。
“呐,尚书大人,这应该……是你弟弟的信吧。”
巫奉月从自己腰间的布袋中拿出一封未拆封的信,只是上面盖了一枚特殊的花纹。
暗卫的亲印。
任箫yin伸手接过,便不再管那边两个像小孩儿斗嘴一样的人,往树上轻轻一靠,那副任你天打雷劈都我自岿然不动的气势就起来了。
尚书大人似乎一直都是这么“安逸”。
顾停玄地上一本奏折给他,在巫奉月伸手过来接的瞬间狠狠地报复了一下自己的“好朋友”。
“信到我手上的时候,你人已经在中原了吧,多年不见,倒还学会先斩后奏这一出了。”
顾停玄言语中似有怨,巫奉月虽然也是谨小慎微之人,平常人伤不了他,可到底人生地不熟,仅凭上一次跟随使臣入了一次京城,怎么可能把这诺大的京都闹个明白?到时候误打误撞跌入虎xue,南蛮或许还可苟且,这么一个证件不合的皇子,可是能舍就舍。
巫奉月仍旧秉持着他乐天派的本性,嬉皮笑脸的从顾停玄手上把那本奏折拿过来,翻开之后,脸上笑意不减,眼中却暗神,一个一个将这些人的名字全都记了下来。
“人还真多,你们到底是怎么撑这么久的?”
巫奉月从小看书静不下来的原因就在这儿,总爱自己碎碎叨叨一些旁的事情,渐渐也就偏离本心,跑出去玩儿了。
顾停玄虽不否认,可也绝不饶情:“南蛮不也没好到哪儿去。”
“……”
“……”
“谁乐意理你。”
巫奉月还真就说不理顾停玄就真的转移目标问向任箫yin。
任箫yin此刻正好将那些书信看完,看完之后,有些匪夷所思的把它重新折好,放回信封,垂手让宽大的袖袍遮住了他。
尚书大人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炯炯的目光盯着他……
“皇子殿下……有事吗?”
“有。”
巫奉月说着笑出声,把那个奏折拿在手里晃了两下,像是狼一样:“这里头人不少,尚书大人家的也必然是官居高位之人,又怎么会出现在边境?”
任箫yin与任林晏一母同胞,虽不是双生子,但除去秉性,容貌上相似七成,凡见者,多少再知道任府二子的情况下也能知道二人的关系。
“恐怕,不止小弟一人。”
任箫yin说着又不禁回想起了信中的内容。
“对对对”,巫奉月一边回忆一边点头“在巫族那边,除了他之外还有个人,长得倒是清容俊貌,就是我实在不明白大秋天为什么还要扇扇子?”
任箫yin一时竟不知该叹气还是该问清楚。
放眼整个泯朝,谁会大冬天秋天的扇扇子虽然大部分时候只是为了装饰,但如此闲人也只有墨奚宁一人。
顾停玄想起自己府中私库的暗格里装着的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扇子,拳头又硬了。
巫奉月看着这两个人的表情好笑,没再问下去,索性信里应该也写了,推波助澜也不错。
“老顾,我这次不是白来的。”
巫奉月一脸认真的对顾停玄说,那正经得摸样连顾停玄都没在开口反驳他的“老顾”,只等着他说完。
“不是白来的,所以再说正事前,我的一切花销你包了,比如……”
“天香楼”三个字还没说出口,皇子殿下的美梦就被太傅大人一巴掌呼醒了:“废话真多。”
“行了,不和你闹了,”巫奉月顺顺自己的头发,正襟而立:“边境三族,年年都有活跃之时,大概是因为他们三族中各自之术需寻融合才可长久,总之十日前,卜,医二族已经前往巫族了”,巫奉月又笑了起来:“巫族无圣女,又不让巫主掌事,真是几个害人Jing牵连甚远。”
顾停玄表情凝重起来,依墨奚宁所言,会闭,便是他们“成事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