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圣婴又不懂得,劝道:“哥莫担忧,我只听你的好生修炼便是,医神老爷爷总归不诓你的。便真成魔了,只求来收我的天官是太子哥哥你。我自愿意死在哥哥手里的。”
圣婴听了,与三太子对望一眼。皆因昨夜他二人见着一个会哭的魇狐,追了一番,没追上也就罢了;今日何以洞前又有哭声?红孩儿吩咐小妖道:“却非你们的不是,待大王外出看去。”说着站起身,与哪吒同往洞外一探究竟。
却说这一日夜里,明月渐盈,不几日便要到正月十五了。红孩儿与哪吒在悬崖上赏月修阴,运功完毕,对着说话儿。三太子正说:“待你得道,我请玉帝旨意,教你往我太子府中来住。”圣婴笑道:“只怕玉帝陛下不肯。”太子爷道:“爷爷我护卫天庭,一刻不曾懈怠,如何讨爱郎来同住都不肯?却教弼马温给他宝殿砸了的好。”若玉帝听见,当要叫闪电娘子来劈他。
哭声诡异山风簌簌,太子爷怕寒气阴邪侵入红孩儿火体,便道:“红弟,我等且回去罢,这声音古怪,竟不要大意。”红孩儿只听他的,便点头答应,二人顺山路往洞内走。
第20章 二十回逐魇狐月夜探谷平怨鬼太子立誓
其中一个蜻蜓妖支支吾吾道:“适才有些怪事,我想禀报大王,他二人却怕晦气,不敢来打扰大王。”红孩儿只说:“你自说来,大王作主。”那三个小妖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说来。
红孩儿见那物还跑着,便问:“如此说来,也不是甚么大的祸害。哥还追么?”哪吒道:“不追了,我与你歇息去。”遂驾云回返洞中。
第二日二人照常往山中修炼,因不集阴气,只入了夜便归返洞府了。正用着夜饭,忽然两三个小妖推推搡搡地进来;红孩儿见他们神情古怪,因问道:“汝等却怎么了?不好生守门,跑进厅内作甚?”
那狐子又摇头,呜咽声竟渐大了。
话音刚落,倏忽林子边一条黑影蹿将出来,二人借着月色望去,正是昨日那只魇狐。三太子见它神色怪异,兼之不知怎的竟学人哭泣,心知内有蹊跷,往前走了几步,站定了身形道:“我乃天庭托塔天王三太子哪吒,你无伤人行径,暂且饶你作怪之事;若有进言,尽管说来。”
山中闲适,三太子与圣婴每日或承阳光或接月灵,或在水边或在崖隘;号山好一处静僻险峻、自然灵秀的地界,真个受用。
元来适才正当换值之时,蜻蜓妖、螳螂妖来换刺猬精,三个正要交班,忽然听得门外有人做声。蜻蜓妖往门外看,不见甚么人;待得交班之后,人声却更大了,竟是在呜呜地哭。刺猬精胆小,要来禀告红孩儿;另两个小妖因没见着人,不当回大事,又因哭声晦气,不愿意教红孩儿知道。因而三个小妖团团地吵嚷起来。
看官只说,这样俊的小郎,生就这张甜嘴儿,三太子焉有个不爱的道理?只恨不能把修为分给圣婴一半。当下便道:“这几日我二人认真修行;待得正月十五元夜,哥带你街上瞧灯去。”红孩儿欢天喜地应下。太子爷见他高兴,心中也快意,凑上前去讨些甜头,二人拥在一处,好些时候才分开。
正值冬日,枯草高密山路陡斜,颇有些难走。三太子走得不耐烦,揽着圣婴腰身,驾起仙云要飞回洞府;正当此时,红孩儿忽然喊道:“贼物休走!”原来不远处枯草丛微微晃动,与寻常的野物走动不同,圣婴耳聪目明,且月光大亮,因而看得清楚。
来在洞外,只见月亮明晃晃地照着山林,树密林深,确无人影。哪吒皱着眉头道:“此事古怪,昨夜我与你刚见着一个学人哭的魇狐,今日洞外又有哭声。”红孩儿道:“寻常的魇狐也会哭么?”哪吒说:“实是不会的,也不知从哪里学来。”
太子金目瞧见那物的元身,笑道:“却是个魇狐子!”圣婴听他这样说话,不解道:“三哥,甚么狐?”哪吒与他说:“吾弟不知,此是凡间的一种精怪,外形肖狐,爱吃人梦魇;善使法术,专门魇住了人作噩梦,它好去吃。”
那魇狐口中仍呜呜咽咽哭着,却不说话。红孩儿道:“哥,它只会哭,怕是不能言语。”太子爷皱眉道:“想来是如此。”又对魇狐说:“你是想求功德?还是求道术?”魇狐只呜咽摇头。圣婴奇道:“这却怪了,不求功德不求道术,难道想追随神尊?”
两个小郎君正在说笑,忽然听得风中隐约传来呜咽抽泣声音。此处乃是深山险林,哪里来的哭声?太子爷当下警醒,幻化出火尖□□,起身四望。红孩儿见他如此,也执枪起身,护着三哥背后。二人四下张望,也不见有甚么生灵;三太子圣目观瞧,又无鬼气又无妖气,真乃是怪事一桩。
哪吒听他这一声断喝,与他同往前追;却见前头一个黑影四脚着地蹿走了。它这一走,诡异哭声也渐远渐弱,竟真是这黑影出的声音。太子爷心知有异,愈加发力追赶;不刻追至一处坡上,借着月光正看见那物的真容,正是尖嘴蓬尾,毛皮松软。
红孩儿便道:“哥,它哭得厉害,想是屈得慌了。”话音刚落,只见那魇狐身形暴涨,方才还是寻常狐狸大小,不刻已涨至一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