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那不如先把身体养好了。
没一会,周一端来了茶壶跟杯子,说这是贺老交代的,以後您就得把这药茶当茶水喝了。
赵琮好奇的看了看茶壶里装了什麽。「这什麽?红枣,枸杞……还有什麽?」
封彦拿过来一瞧,笑道:「那是黄耆,这三种的确是补气养身的好东西。只是这茶不能放久,易酸。当天煮了就尽量当天喝完,你也可以喝,不过当心喝多上火。」
「既然是贺老开给你的我就不跟你抢了,让我喝一口嚐个味道就好。」赵琮嘿嘿一笑。封彦直接倒了一杯给他,他喝了之後咂了下嘴,嘟哝着说怎麽有点甜?
封彦没说话,倒是一口一口抿着喝完了,再倒了一杯。晚餐是从天香酒楼带过来的餐食,封彦跟赵琮两人一起吃过後,去散步消食。赵琮牵着封彦的手,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封彦聊着。後来聊到了赵真身上。
「别看我大哥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他凶起来可吓人了!」赵琮说道。
封彦瞥去一眼。心想这是泄你哥的底啊,你不怕你哥事後知道了把你按在地上摩擦?想是这麽想,嘴上却是道:「很正常啊,在上位者不凶一点怎麽带底下的人。你不也有这样的时候?」
「可他在家里也是凶!我跟二哥联手都打不赢!」
——这话说的,怎麽跟小孩告状似的。封彦无奈一笑,「那你得庆幸我底子虚,不然说不定一起联手揍你。」
「阿彦,不带这样的!」委屈巴巴。
封彦笑了几声,说你大哥对易小姐似乎很上心。赵琮说那当然。「他俩定亲时才见面,我大哥看她不似一般千金那样矫柔造作,还保有一份赤子之心,又开朗爱笑,这才决定处看看。後来决定,就她了。」
「两个人能合得来自是最好。」风势有些强,碎发又被吹得拂脸上。封彦将之别到耳後,心想古人留这一头长发真心难受,洗也麻烦,绞乾也麻烦,整理更是麻烦!可偏偏不给修不能剪。
封彦看着总算是挂起几个灯笼的院子,心想应该做几个石灯笼放院子里,安全又能照明,还能当摆设添点气氛。
「我大哥完婚後,咱们也得跟着去一趟东南方,帮咱嫂子做生意。哦,应该说是我护送你过去的。」赵琮说道。「要不要把贺老也安排上?」
「贺老会拿拐杖抽你吧?」封彦笑了笑,「东南方开春後湿气重,就问问贺老有没有相熟的医者在那边行医,直接在当地找会比较好,就别折腾贺老了!」
两人言笑晏晏,几乎是同一时间,静亭侯府的主厅里却是气氛凝重。封岳一脸恨铁不成钢,封衡有些悻悻然。大夫人则是看看儿子又看着自家男人,显然是左右为难。
「你看你,你当你是天皇老子了是不是?啊?还找人搞暗杀?你但凡有点脑子就该好生计划,再做!瞧瞧你找的什麽货色,赵家什麽样的人,你又是什麽样的人!」封岳像炮仗一样劈哩啪啦就是一顿骂。
「我就是想弄死他怎麽了?不弄死他怎麽把他的财产拿过来?」封衡理直气壮地说道。他觉得干嘛管那个大皇子,静亭侯府所有的东西都应该是他的!封彦的东西更应该是他的!他拿回他的东西怎麽就不行了?
大夫人哎哟了一声,道:「你也别一直凶儿子了,好好说话!」
「他就是被你宠成这蠢样!若非他是个名正言顺的嫡子,我也不会想把世子传给这蠢货!讲得是一套一套的,结果去做了却是一塌糊涂!」封岳想起封彦虽是病弱,却是有手段有脑子。而自己寄予厚望的嫡子,却是嘴上说得天花乱坠,实际上根本就是绣花枕头。
凭良心说,他真的开始想念起那个沈默不起眼,却是勤勤恳恳做实事的庶长子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特别是在这个关键时刻。然而,世上没有後悔药吃。
大夫人被封岳这麽一凶,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啥都不对。只听得封岳指着自家二儿子:「这麽有本事,啊?这麽有本事自己去把这事给抹平了!」
「为啥啊!」封衡不高兴了。「不是都由你来兜底的吗?」
这理所当然的态度让封岳气得差点眼前一黑。别提什麽从龙之功了,就连帮忙大皇子串联朝臣,都捉襟见肘了。光想就觉得脑袋一抽一抽的疼。
隔天一早。因为怕把风寒传染给赵琮,即使赵琮强调自己身体好得很,不怕,还是被封彦给说服了,当夜没有在封彦的屋里过夜。不过,他一早就跑来找封彦了。
封彦才刚醒,还有些困。刚躺回床想卷被子继续睡时,忽然被抱个满怀。瞬间惊得完全清醒的封彦下意识的一拳挥去,幸好对方及时接下。熟悉的那委屈万分的语气响起:「阿彦,你又想打我了!」
封彦眨眨眼,看着一脸可怜兮兮的赵琮扁着嘴瞅着自己。好一会後把额角已经冒起的三叉筋按回去,瞥去一眼。「起得挺早啊,赵三。」他怎麽就是没料到,这家伙一本正经起来的时候真的挺好,却偏偏如此黏人!
「阿彦,我现在就特别想说去他的什麽礼仪规矩,把你扛回家里就完事!」赵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