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太多问题想问了,她现在在哪里?下雨就腿疼的老毛病好了吗?她有再成一个家吗?她还记得不记得我?但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句话“她过得好吗”。
宋郁绞得心肝抽疼,他把周雁轻扣进怀里,回答:“她过得很好,她一直都惦记你,也去过你老家找过很多次,但是没能找到你。”
其实从知道周雁轻身世后,他就一直在让人找周雁轻的母亲舒锦。然而,找一个背井离乡十几年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过程的艰辛不必说,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千辛万苦找了两个多月终于找到了舒锦。昨天得知这个消息后,即使心中惊涛骇浪,他表面上也要表现得波澜不惊,因为他并不确定舒锦是否还惦记着周雁轻,是否愿意见周雁轻。
所以他找了个借口去了一趟舒锦所在的城市,在确认舒锦从不曾忘记过儿子,一直也在寻找儿子,他才敢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周雁轻埋首在宋郁怀里,吸吸鼻子了然地点了下头。
他妈离家后不久,他和爷爷为了躲避周邦的包里,离开老家投奔了远房亲戚,后来也就再也没回过老家的旧房子。那时候他没有电话,也没有给街坊邻居留下只言片语,舒锦不可能找得到他。而那时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脱离周邦的Yin影,并不希望舒锦去找他,他只希望舒锦能遇到一个好人重新开始一段正常的人生。
宋郁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叠好的纸条,塞到了周雁轻的手里:“这是你妈妈的电话号码和现在的住址,你想打电话给她的话我陪你一起打,你想去见她的话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周雁轻埋首在宋郁地颈间,眼眶有些发烫,但并没有哭。
过了许久他才低声说了声“好”,又说:“哥,谢谢你。”
宋郁隔着衣服,抚摸着他的后背,笑哼一声:“傻瓜,说什么谢谢,这不就是爱情吗?”
你赠我玉坠护我平安,我守你一生为你解难。
静坐了一会儿,周雁轻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但仍旧懒懒地趴在宋郁的肩上一动不想动。
宋郁捏了捏他的腰,问道:“洗澡去吧?”
“好。”周雁轻搭着宋郁的肩膀站了起来,但他还没站稳,宋郁的手臂就抄过他的膝窝,将他打横抱离了地面。
失去平衡的周雁轻条件反射性地攀住了宋郁的肩膀,无措道:“怎、怎么了?”
宋郁凑过去,亲了亲周雁轻的嘴角:“我抱你去。”
周雁轻看着宋郁,喉结滚动了几番,觉得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但又好像没有误会。从客厅到浴室的短短距离,他已经自我脑补了很多,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但到了浴室门口,宋郁却将他轻轻放了下来。
双脚站定,周雁轻松开双手,又倏地重新圈住了宋郁的脖颈。
宋郁挑眉,望着低着头不肯松手的周雁轻,问他:“怎么了?”
周雁轻的耳朵红得几乎要滴血,他低着头,将视线固定在自己脚上的软底拖鞋上,用细弱蚊蝇的声音说:“一起洗吧……”
宋郁讶异地弯了弯嘴角,但他假装没听清,压低声音又问:“你说什么?”
周雁轻咬了咬牙,慢慢抬起头,明亮又shi润的眼睛看着宋郁,用稍微大了一点的声音说:“我说……一起洗吧。”
心跳骤然失控,宋郁深吸一口气低声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说花园明早我来打扫?”
他替周雁轻打开身后浴室的门,在他耳边道,“你先放水,我回卧室拿点东西。”
周雁轻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宋郁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四肢僵硬地走进了浴室。
宋郁回卧室拿了东西,重新走到了浴室门口,听着里面哗哗地水声,他平复了一下剧烈的心跳才拧开把手走了进去。
没一会儿,水汽弥漫的浴室当中传出了快意翻涌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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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内容佩佩不让写了,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再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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