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并不美妙。
苏放很少出门,一般不参与这张活动。他不说原因,心里还是有一层阴影的,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因素。现在在家里最常做的事就是画画,不常晒太阳的肌肤更加苍白,身体似乎在16岁那年停止了生长,他像一朵独属于赵持的花,沉静又美丽,无声的长在赵持的领地,只为一个人开放。
赵持把赵渊的安全带系好,揉揉儿子软嫩虚弱的小脸,把手里的化验单折好放进车里的抽屉。
赵渊仰头看着高大的父亲,他肖似其母,用这张和苏放相似的脸看着赵持时,总会令男人锋利的面目变得温柔如水。
"爸爸,你知道我是什么血型吗?"他眨眨眼,乖乖巧巧又充满好奇。
他的父亲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沉吟片刻:"让爸爸想一下,我们渊渊是型,很厉害的。"
"真的吗!"男孩眼睛亮晶晶的,略带病气的脸也有了光彩。
赵持看着这双像极了苏放的眼睛,内心甜蜜,十二分的耐心:"真的。"
一回家这个在医院受过苦的孩子就委屈巴巴地冲进书房,一下扑到苏放身上,苏放有些无奈,还是把这个小家伙抱起来放在腿上坐着。桌上的画被一笔横穿了所有线条,挽救无望。
"怎么啦?"他长长的头发束成一把垂在背后,柔软了眉目。
赵渊举起被针扎过的手臂:"妈妈,痛!"
苏放看着他胳膊上青紫一片,也有些心疼,安慰似的给他吹起,轻缓的气流将皮肤吹得痒痒的,赵渊在苏放怀里咯咯的笑。不一会,不知道这个小鬼头又怎么了,他抬起头,有些骄傲的说——
"我是型的!爸爸说我可厉害了!"
苏放微微一愣,不止怎么想到赵持告诉自己,他是型血。他的笑容突然减淡,变得有些勉强,又不晓得怎么面对这个孩子了。
在苏放的表情变得更冷淡之前,赵持靠在门边不知听了这对母子的对话多久,轻轻敲敲门框,把苏放引回神,他嘴角勾起:"小放,渊渊,出来吃东西了。"
他对着苏放时总是充满柔情,轻笑:"是你最爱吃的东西。"
苏放收拾起心情,把赵渊放下来:"渊渊走,我们去吃饭啦。"
等他们二人都离开了书房,落在后面的赵持看了看苏放搁置在桌上的画,是苏放高中时校门口梧桐树排成的林荫道,他呲笑一声,把这张作废的画塞到垃圾桶里,然后关上房门。
其实,赵渊的鼻梁长得倒挺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