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抱着乐安泄出火气,公主真心觉得自己这个对兄弟动心的习惯感到忧虑,更令她不安的是自从对八皇子的感情释怀后对大皇子奇异地没有罪恶感而是愈发蓬勃的占有欲,看来找个驸马真要提上日程了。如今京中世家、新贵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历代皇室与世家姻亲往来最多,而近年因科举取士而崛起的寒门新贵又多得皇帝信重,皇子们现今又党派林立,要在京中众多儿郎中选取驸马还真有些沙里淘金的味道。好在公主常伴皇帝身边虽然不能干涉政事但皇帝对众大臣的看法还是大概有个轮廓,她又时穿男装混迹市井玩乐,各家子弟平日品性坊间多有流传,像白尚书家的二公子吃喝嫖赌,李郎中家的老四常在南风馆里厮混,镇国公家的老七最爱捧清苑的戏子公主对这些其实倒无所谓,驸马于她不过是合乎情理的上床对象,长得好身材好家里长辈不往争储这破事里掺和就行,论感情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品性如何是否贪花好色之前种种具与她无关,与她成亲后若是不安分自然有调教的手段。
皇帝对女儿这个择偶观表示极大的不赞同,他与皇后的女儿,不说出身名门好歹也得是名列三甲的青年才俊,怎么能是世家那群滑不留手混吃等死的绣花枕头。拖着病体亲自与皇后嘱托道“朕的嫡公主怎可轻易出降,梓潼且先好好给凤君把把关,选好了朕亲自看过才能放心。”公主对此表示无所谓,她又不恨嫁,只是对哥哥旺盛的欲望有些麻烦,只好尽量避开与大皇子的交际。把多余的体力浇灌在乐安身上,若乐安是个女子恐怕早就怀孕了。
这厢公主这般折腾皇后很快就注意到了,仔细一想笑道“我儿年轻气盛Jing力旺盛,身边伺候的是人少了些,让尚寝局从内教坊挑个性子好的送去。”于是在公主午休醒来,下首便跪了个生面孔。“怎么回事?”公主慵懒地靠在迎枕上尚带着鼻音,乐安嘴里有些苦涩但仍笑回道“娘娘体贴您特从内教坊送来的。”“哦?抬头给本宫看看。”跪在地上的人缓缓抬起头,剑眉星目线条硬朗,与宫中清秀Yin柔的内侍大不相同,“叫什么?”“罪奴齐萧”宫中内教坊多是罪臣之后选品貌上佳者调教后供贵人取乐,坊中多为女子,也有少量男子供好男风者,无论男女皆Jing通房中术和琴棋书画,以备饮宴表演和赏赐臣子。乐安当年若不被刘玺挑中也险些被充入内教坊,如今想来无论是内教坊还是净身竟都是一个命运。这边乐安正想着,只听公主道:“衣服脱了让本宫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