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让盛安远放手,并不打算讲情面:“我对你仁至义尽了,你对我做过的错事我也不打算追究,就这样吧。"
“你可以、可以追究的......”盛安远结结巴巴地开口,他甚至可以接受盛安黎去恨他,但他不能接受盛安黎彻底放弃他,对他再毫无情绪的波动。他扑通一声竟是直直跪在了浴缸边上,眼泪真的顺着脸流下来:“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要什么我都会给、给你的,求求你、求求你别不要我......”
盛安黎被弟弟突然的下跪吓了一跳,不禁心疼地缓和了点神色:“你已经成年了,连研究生都读完了,也早有了属于自己的事业,我只是你哥哥,不要说什么要不要的话。”他长叹一口气:“我给你的已经够多了,现在盛世也就这个样子,我也给不起什么了。”
盛安远低头抹着眼泪,为什么盛安黎从不愿意把心给他呢?他呼吸有些急促想把最后的底牌亮出来,他想告诉盛安黎自己真的可以为他做很多事。他膝行上前,有些急切地开始邀功,却像放狠话一般:“你以为那是你给我的吗?那是我给你的!”
盛安黎彻底懵了,盛安远却自顾自地捅破了事实:“你能急着上位,怎么就不能问问父亲之前的律师,谁是真正的继承人呢?”他泣不成声:“那是我改的,你得罪那么多股东不也是我在给你兜底吗?”盛安远心慌得很竟是口不择言起来:“没有我,哪有那时的你呢?”
盛安黎一下子被这件事砸的头晕,他根本不清楚当年还有这些弯弯绕绕,他只是以为两个弟弟当时还小,没想过去抢什么。但他听见盛安远最后一句话真的气的冷笑出声,他心寒地阖上眼睛:“盛安远,你别忘了再补上一句,没有你,更没有今天的我。”
盛安远才发现自己又在盛安黎面前说错了话,他脸煞白煞白的,支支吾吾地再不敢开口了,只呆呆地跪在冰冷的瓷砖习惯性紧紧掐着手臂,连指尖都用力的发白:“没、不是、我......”
盛安黎却看都不看他,明明狼狈地坐在浴缸里,却高不可攀地对他只有了公事公办的语气:“我会去查一下的,如果属实会给你补偿,但盛世现在不比曾经,仅剩的主公司也是安国该得的,你之前对盛世的损害我也会去算,两相抵消,多出来的部分我打欠条怎么样?”
“不是,我不是想......”盛安远包扎着纱布的手臂渗出了血,慌张地想要解释,却又被盛安黎冷言打断了。
那张儿时总是为了温言哄他而开合的唇如今却只无情地砸下几个字:“现在,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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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远脸色惨白,还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听声音像是又在偷偷掉眼泪的样子。盛安黎紧闭双眼咬咬牙正要继续把他赶出去,可还没等他发话,盛安远竟悉悉索索地站起来,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他这个想与他算总账的弟弟竟是弱弱地厚着脸皮开始关心他:“你的脸,是化妆吧,我记得我有一次生日你扮过阿凡达吓我。”
我那是要给你惊喜!盛安黎刚想和盛安远争论,却反应过来他还在和弟弟生气,忙又转回头去不看这个从不把他往好想的家伙。盛安远呆站了半晌,吸了吸鼻子,突然又语出惊人:“安黎,我爱你。”
盛安黎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弄得傻了眼,他终于睁开眼睛,准备继续放狠话。谁知一睁眼就是盛安远凑过来放大的脸,这人伸手托住他的后脑勺直接吻了上去。盛安黎从余光看都能看到盛安远手臂上渗出的几点红色。
“唔”盛安黎没想到自己都说的这么决绝,盛安远竟然还敢这样。可盛安远实则没有亲的很肉欲,就是单单纯纯的双唇相贴。他轻轻阖上双眼,如同蝴蝶翅膀的长睫微微扑闪着,倒是一副享受的样子。盛安黎头脑里乱糟糟的,思绪还停留在继承权的事情上,一时竟忘了闪躲,狭小的空间里竟是让人有几分温馨的错觉。
可突然咣当一声,路昭华竟是直接把门踹开了。盛安黎吓得一个激灵,伸手用力把盛安远推开。只见路昭华探头探脑地进来,还是看见了刚才的一幕。他气的甚至想要踹盛安远一脚,却也不敢在盛安黎面前去打他的弟弟。他有些憋屈地瞪了面前两人一眼,凑近盛安黎直接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扣子。
“你给我住手!”盛安黎惊叫出声,路昭华的手顿了顿,不甘心地瞥了身后一脸阴沉站着的盛安远,竟是不打算停手的样子:“你早上还答应我等你回来就让我抱呢。“他满意地看见盛安远的脸更臭了,可他没看到盛安黎更是一口气憋在胸腔,甚至开始焦躁地把脸上的乳胶直接往下扯。
这场面其实有点吓人,路昭华回过头来有点惊到了,忙伸手想去摸盛安黎的脸。盛安远上前一步去拽路昭华:“他说叫你住手!”二人互相怒视着对方,又无声地对峙起来。
“我刚才还叫你出去呢。”盛安黎有些无力地警告盛安远,他发现自己在这两人面前竟是一点威严都没有了,明明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可他真的急着清洗,强忍着骂人的冲动,好声好气地和眼前两个混蛋讲道理:“我是一个成年人,我可以自己洗澡,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