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微笑:“你对我好。”他张张嘴,让盛安黎凑过去。盛安黎生怕自己这个弟弟再哪根筋搭得不对又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只能尽可能地顺着他来。
可盛安远见他凑过去,竟展开双臂拼劲全力地抱住了他,蹭的刚把自己弄干净的哥哥满脸满身都是他的血液,他贴近盛安黎的耳朵小声嘟囔:“......这样你就不会丢脸了。”在盛安黎发懵时,顺手将刀把塞进了这人的手心里。
盛安黎一被他松开就拔腿冲到门口扭开锁芯,放二弟进来。盛安国听着卧室内不对劲的声音已经急得想踹门了,却见大哥手握着尖刀一身的鲜血唰地推开了门,远处的地板上躺着受伤不轻的小弟,连床上地板上都满是血迹。
盛安国惊恐得捂住嘴避免自己尖叫出声,眼见着小弟躺在血泊里冲他轻笑。盛安远眨了眨眼,有些虚弱地开口:“不小心把血溅到墙面上了,安黎就把墙纸撕了,你不介意吧?”
17
盛安黎简单地处理“凶案现场”后就抓心挠肝地在客厅里转圈圈,他让安国立即把安远送去医院,也没来得及交代什么。虽说安远只伤了自己的手臂,但血流的实在太多,又不确定割没割到动脉、动没动筋骨,他真的怕安远有个好歹或是有什么后遗症。
终于,他等到了大门开锁的声音,盛安国推门而入,脸色一看就疲惫到不行。
“......安远他,怎么样?”盛安黎向沙发边上错了错,给对方让出大部分位置,颇为焦急地向其询问盛安远的情况。
盛安国连外衣都没来得及脱,拿起茶几上冰凉的柠檬水一饮而尽,他冲自己大哥摆了摆手:“他没什么大事,就是失血过多需要养养,我是等他助理来接走他我才回来。”
盛安黎听罢长吁一口气,终于放松下来躺倒在沙发一旁:“那就好,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盛安国眨眨眼看向一侧的兄长,有点欲言又止:“......哥,我知道是小弟有错,你也心中有怨......但直接拿刀捅,是不是,嗯,凶残了点?”他端起桌面上的车厘子上供给自己大哥:“小弟助理来听说是刀伤的时候,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盛安黎这才发现刚才没跟他解释,让安国以为自己把安远锁在卧室里行凶了。他一跃而起:“是他自己捅的自己!”但他在自己弟弟面前也不敢把话说的露骨:“......我把酸奶洒墙上了,让他先帮我挡挡,他就、他就......”盛安黎也想不出该怎么形容盛安远的行为,难不成他觉得兄长提刀刺向兄弟比大哥射了一墙的形象更加高大?盛安远以前虽总板着一张脸,但起码看起来正常得很,现在不知是怎么了,感觉整个人脑回路都出了问题。
盛安国给了他一个“你看我信吗”的眼神:“然后他就选择用自己鲜血染红了墙壁?”他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车厘子:“是他傻还是我傻?”
看来是我傻。盛安黎默默地想,他也伸手去拿柠檬水,准备喝完继续解释,谁知盛安国有一套自己的思路:“是不是他......想强迫你做什么了?所以你一时激动,才拿刀......”
盛安黎差点把水喷出来,忙伸手抹了抹嘴角。可盛安国见状就知道自己想对了:“哥......我这个人吧有个坏毛病,那次过年我本是想跟踪姓杜的,却不小心看见了小弟趁你睡觉偷偷去抱你......我当时没想到这一层面,就只以为就兄弟情嘛......现在我有点想明白了,你嘴唇都、都破了......”
盛安黎一看手才发现有血丝,更何况他和安远做的甚至比安国想的更过分。他绝望地发现可能彻底洗不清了,就算他直白地说出真实原由,盛安国也不会信的。果然盛安国托腮像是思索:“哥你也别有心理压力,你们两个虽然是近亲,也不生孩子,也就没什么不好的后果了。”
“你倒是想得开!”盛安黎暴起踹了自己这个傻弟弟一脚,一听见生孩子又想起安远刚才的胡言乱语,脸瞬间红的炸开。盛安国装作很疼地叫出声:“哎哎......哥,小弟虽然混蛋,但刚才清醒时没看到你都掉眼泪了。我自他上小学就没再见他哭过,看来是真伤心了,他助理一来看见他包扎了伤口和通红的眼圈,都想按住我报警了......哥,他要是再想对你怎么样你就叫我,别自己拿刀就上......”
盛安黎捂脸,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但他听到安远见不到他竟哭了的事,也难免有些心疼。也不知道盛安远到底是怎么想他的,盛安黎低头有些焦虑的啃指甲,他觉得自己想的都快疯掉了。他突然想到安国刚才的话:“你说过年的时候安远去抱我?”
盛安国点点头:“对啊,所以姓杜的去揍他了,然后他就走了啊。”盛安黎突然想起那天,却不知道还有这种隐情,他觉得自己以前真的被瞒得太多,自己也不够心细,从没想去查一下这些事情。可如果安远对他真有一些喜欢的因素在,又为什么后来要那样对他呢?
他又想到刚才安远在他耳边呢喃的“这样你就不会丢脸了”,难不成安远为了给他打掩护能做到这个地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