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孩子。”外婆放缓了声音,像是透过电话拉着我的手摩挲一样:“替外婆谢谢小沨照顾你。”
每次通电话她总少不了这句话。
“知道了外婆。”我说。
挂掉电话后看一眼时间,八点半。
手一松任凭手机落在床上,又无声地重新回到江沨怀里才说:“哥,早上好。”
我看不到他却能感受到那处已经完全苏醒,在里面契出形状来。
“早。”他说完手下滑到我的腰侧扣住,下身缓缓后撤却没再撞进来。
“哥?”我绞紧了,不解地问出声。
话音刚落他干脆地退出来,像是冬天蓄满热水的暖瓶塞被拔掉,发出闷闷一声,chao热气息瞬间四散开来。
那一声臊的我不住痉挛,又被他伸手探下去触碰,不用摸我也知道那里一定shi滑滚烫。
“肿了。”江沨声音嘶哑,凑到耳边亲一下耳垂。
“没事……嗯!”话没说完性器被他猝不及防地握在手里来回拨弄,柔缓的像是清晨水雾笼下来。
我难耐地仰头,跟猫对视上,它又抬起脑袋耷拉着眼皮下睇,隔着一层被子却洞察一切般的。
我伸长胳膊去捂它的眼睛,羞耻感遮天蔽日地压下来,把我哆哆嗦嗦地挤射了。
江沨一把捞起我抱在怀里去洗澡,猫跟着一跃而下,绕过他的脚踝跳到地毯上磨爪子。
等我们俩都收拾好已经接近十一点,院子里静悄悄,客厅也没人,餐桌上还摆着早上的豆浆。
我端起来喝一口,已经凉透了,却忍不住喝了大半缓解嗓子发干的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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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生家里陷入了一种奇妙的氛围中,他和陈阿姨自元旦那天吵架后始终没有和好,但也没再发生过争执,只是相互忽略对方。
江浔可能是受不了压抑的氛围,大年二十九就跑去她nainai家过年。
除夕夜的惯例是看春晚,电视开着,喜庆热闹的声音总算打破了连日的沉寂。
江怀生和陈阿姨分别坐在长沙发两端,我走到最角落的侧面沙发上坐下,江沨自然地跟着坐在我旁边。尽管中间隔了半个人的距离我却如坐针毡,视线不敢离开电视分毫,生怕被察觉出端倪。
直到电视里的主持人开始新年倒计时,我放在腿上的手蜷了蜷,顺势滑落在沙发上,试探着往江沨的方向移了半寸。
6、5、4……
又移半寸。
3、2、1……
手背倏地被一层凉意笼上,我手腕一转跟他握在一起。
新年到了。
电视里天南海北的问候声连线在一起,奏出一首喜悦的嘈杂乐曲,掩盖住我急促的心跳声。
我侧了侧头却不敢直视江沨,盯着茶几上一颗红透的苹果小声说:“新年快乐,哥。”
因为两起火灾的缘故,从前年开始海城市区禁止再燃放烟花爆竹,窗外一片寂寥。
江沨于我来说就像烟火,诱人,危险,明令禁止。
我只好把他藏在身体悄悄升腾再无声地炸开,融化了五脏六腑换取这一瞬的欢愉。
他捏捏我的手,“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