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皱起眉,仔细思索着,手上的烟花棒都停止了晃动,“那只是你的主观意识而已,月球表面上能有一百多度呢,只是看着清冷,其实不冷的。”
季杭轻笑了两声,
“理工直男。”
“哇!说得像你不是理科生一样!”宁远不服气的挑起眉,季杭就说,
“其实我当初考虑过去学艺术的,去学器乐,但最后还是算了。”
“为什么?父母不同意?”
“不是,她才不管,他也管不到。是因为我自己觉得,比起演奏,我更喜欢倾听。而且,如果我真的去学器乐了,大概不到三十岁就会死掉吧。”
“啊?为什么?”宁远疑惑的扭头看向季杭。]
“因为我就喜欢很悲伤的曲子啊,天天听天天弹,大概熬不了多久就自杀了吧。”
他很轻松很自然的说着,仿佛这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宁远看着季杭的侧脸,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又缓缓的低下了头,
“确实呢,你看着就像那种有抑郁症的文青”他低声说着,与季杭相握的手不自觉捏紧,“你会不会哪一天突然就想死了?”
“会。”
他答得平静而又果断,顿时手被捏得更紧了。
“哇那你真的会死吗?”
“人终归是要死的。”
“哦”
宁远好久都没回话,又荡起季杭的手,只轻轻晃着。手上的烟花棒早就熄灭了,金属丝上只附着着燃尽后的黑壳,只因为不想随地乱扔,所以还握在手里。四周的景色逐渐亮了起来,他们已经走回了城市里,路灯一盏一盏的,也都亮着,等人经过。
“你能不能晚一点死啊。”宁远突然说,“和你在一起,还是很快乐的。”]
“你就当我是自私吧~”
他轻快的说着,一下子把两人的手甩得很高,像是要甩到天上去。他握紧季杭的手,握得很用力,只有这样,在双手荡到最高处时,他们才不会分散。
“好啊。”
在双手经历很多个起落后,季杭才回答到,
“不过,你真的很自私呢。”
“嘿嘿~”宁远弯着眼睛,装着傻笑。
“也很任性,什么也不懂就是个白痴,笨蛋。”
“啊啊啊~我没听到~我不听我不听,略略略~”
宁远大声叫嚷着,抬起手捂住了耳朵,季杭的手还被他抓着,捂在他耳朵上,季杭本想顺势揪他一下的,但感受着被他抓住的感觉,最后还是算了。
就这么一直牵着回去吧,不要松开。
能牵多久,是多久。
如果能和你实现一起跑进海里的那个梦,就太好了。
我也很自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