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差异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尊主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为什么尊主就这么离开了?尊主去哪了?是不是回到之前的身体之中了?他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尊主有办法用林七的身体,那就说明他肯定也有办法用别人的身体,对!尊主不过是又换了一具身体罢了。
,他根本不可能凭借短短几天的时间就能模仿出尊主的模样,江舒白自始至终对他的身份没有产生怀疑不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
江舒白见傅宴的气息越发虚弱,他慌乱的往傅宴身上注入修为,可傅宴的身体就像是个无底洞一般,注入进去的修为一丝效果都没有,仿佛这只是一具尸体。
越发确定自己想法的宋怀用搜魂术开始寻找起了傅宴,可什么都没有,这个世界上好像根本不存在傅宴殊这个人一样,一如当初傅宴殊沉睡时一样,他找不到任何尊主的踪迹。
江舒白泪水低落在傅宴脖颈,只余下一片冰凉,江舒白不想哭的,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他从没有如此清醒过,他不想大师兄死,从来都没有想过。
傅宴却从头到尾没给他一个眼神,他感觉得到这具身体的时间到了,他做了这么多事情,现在终于可以摆脱天道的控制了,只要他以傅宴殊的身份死去。
他又慌张的将乾坤袋里的丹药都掏了出来,也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傅宴道:“大师兄不怕,没事的,你先吃了这些丹药,我这就带你去找丹修,他们一定能炼制出治好你的丹药。”
若不是他和宋怀,大师兄怎会落得如此修为尽失,气息奄奄的地步,大师兄曾经是风光霁月的天阙宗大弟子,当初是何等的风光无限,前程似锦,都是他们,让大师兄成了这般狼狈的模样。
修仙之人最忌伤了心神,若只是□□像傅宴一样换个身体也能继续存活,可若是上了心神,那就无药可治,神仙来了也没用,现在的宋怀就是这种情况。
只是在下一刻,傅宴的身体瞬间化为了点点星光消散在了江舒白面前,只留下那块已经没有光芒的石头碎块落到了地上,江舒白慌张的想抱住面前的人,可最终他什么也没有留住。
既然尊主选择了出手,为何不继续护着自己,陪着自己?为什么要为那些无关紧要的师兄弟浪费时间?为什么尊主身边要出现一个又一个人抢走尊主,那些人可恶至极,自己不过是想让尊主永远陪着自己罢了,哪里错了?
若再来一次,宋怀仍旧会这么做,只是这次他会换个方式,他怎么样没想到自以为的万无一失竟然除了岔子,若是没有这个意外,尊主现在定然会陪在他身边,他们会像是初见时一样开心,没有江舒白,没有景修衍,没有万俟麟,只有他和尊主两个人。
就在宋怀准备赶快回去看看尊主真正的身体之时,一柄利刃刺穿了他的身体,他恍惚的看着胸口的剑,脑中不禁想着当初尊主是不是也是这么疼?疼的他痛不欲生。
傅宴可没那功夫,也不想吃这些味道怪异的丹药,他想抬手阻止江舒白的动作,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只是微微的动了动手指,他声音羸弱的说道:“小白,不要浪费这些丹药了,大师兄知道自己的身体,我本来就是将死之人,何必将这些仙药用在我身上。”
傅宴想叮嘱江舒白两句,可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江舒白急忙贴近他的嘴边听到,可傅宴只说了一句话之后就没了气息,江舒白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傅宴,大师兄仍旧像是往常一样隽美,只除了脸上血色全无。
况且大师兄身上的伤,当时是为了救他才如此严重的,都是他,若不是他,大师兄现在好好的,他阻止了傅宴口中丧气的话,“大师兄,别怕,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看着江舒白崩溃的模样,宋怀并没有准备将这不是尊主身体的真相告诉江舒白,他这次要自己一个人先找到尊主,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抢走自己的尊主,渐渐的宋怀眼眶发赤,像是入了魔一般。
他张张嘴想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错了吗?他真的做错了吗?他不过是想待在尊主身边,让尊主的眼睛里有他的存在,他错了吗?
他也知道自己并非不死之身,他只是有些期待,不知道看到自己如此模样尊主会不会觉得解气,他在心中不由想到见到他如此凄惨,尊主会不会为他伤心,哪怕一点点也好
宋怀不知道为什么尊主会在林七的身体之中,他含着泪拉着傅宴的袖子不停的道歉道:“尊主,你不要吓我,是阿怀错了,阿怀好想你,你看看阿怀好不好?”
此刻的宋怀无力反抗,当初他用了障眼法来迷惑江舒白,他的剑根本没有伤到傅宴殊的心脉,因此他才会差异人怎么都醒不过来,因为他根本没有捅伤傅宴殊,只是眼下江舒白却是扎扎实实的捅在了他心上,无可救药。
若是尊主这般无情,从一开始尊主便不应该救自己的,他应该放任自己和那群被妖兽杀死的村民一般死去,他不该在自己濒临崩溃时伸出手,不该对自己那么好,教自己修炼,给自己饭吃,陪着害怕的自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