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那边。”
她没有问薄行简的来意是什么,是因为已经清清楚楚猜到了事情的全部过程———薄行简,江承淮,晋烯,这三个男人一定早知道她要去传销组织卧底,所以他们背地里商量过,要将她关起来,然后再由他们去解决那阮红河和传销组织。
但现在,薄行简却成了这三人中的叛徒,他骑着摩托单独前来救走她,想必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和她站在同一战线,一起去卧底了。
“阿顾。”薄行简单手握着车把,另一只手将他的外套拉开,将她整个人都裹在他的衣服内,他的目光笔直看着前方路况,笑了一声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猜出我的想法了?”
殷顾‘嗯’了一声:“你专心开车。”
…
黑沉沉的夜色被劈开,他们就这样一路向前,很快就来到了景观小区她的家中,这里看起来已经很像个家的样子了,她这些天来,偷偷带回来很多家具与衣服,而她收拾出来的行李,正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简简单单的一个背包,里面是必需用品,毕竟不是去旅游,太多繁琐的东西压根没有用处,换好衣服和鞋子,殷顾戴了顶鸭舌帽,上上下下打量薄行简的穿着:“你这身衣服还可以,符合土大款的定位。”
薄行简随手将摩托车钥匙扔在桌上:“毕竟是要去传销组织,没几个钱的话,那组织的头头能愿意勾咱们进去?我把自己的人设都想好了,傻里傻气富二代为了爱情与家庭决裂,带着女友出来闯荡创业,存款两百万,拥有名牌手表和服饰若干,随时都能拿来取用,利用价值极大。”
他边说,殷顾边往外走,根本就不听他说话,薄行简只好跟了上去,两个人刚刚下楼,迎面就遇到了晋烯,似乎是特意等候在这里,晋烯从路灯下走来,远远地咳嗽了两声,看起来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
三个人互相对视了几秒,晋烯看向薄行简:“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为什么不知道?”薄行简笑了一声:“我只是遵从阿顾她自己的心意罢了,她是个独立的人,有独立的思想,她想做的事情,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而我所能做到的,就是陪着她一起,无论上刀山下火,我都陪着她。”
有时候正是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能判定输赢,人的思维方式不同,对待事情的看法也不同,再怎么刻意地伪装都是徒劳。
晋烯自嘲的笑了笑,抛出最后一个杀手锏:“行简,你应该知道的,我如今很需要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当初我和你一起扳倒你父亲,也算是OCR重组后的元老级人物,并且掌握着集团内部很多机密,如果我想的话,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我可以轻松的取代你,你就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