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侧,指尖不停地颤抖,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绝望过。
“解漾……解漾?”
解漾被拉回人间,缓缓的睁开眼睛,对上江舸那双满怀关心的眼睛。
江舸就是那个下了大单子的人,不知江昧从什么时候开始迷上了那个叫斜阳的画家,画展看了好几场,江舸有幸陪她看过一两场,看着那些渗人的画展,说他艺术气息匮乏也好,反正他欣赏不来,只是初识画家名字代号斜阳,斜阳——解漾,心中藏着这个想法,江舸去了几次,奈何都没见到本人,心思便淡了,前些日子听江昧猛然提起斜阳工作重心回归中国,还在临沂市,江舸也没放在心上,直到今天下午收到解漾的消息,待他回到家的时候,房门已然大锁解漾不在,厨房还残留着他第一天走的时候摔碎的碗,旁边有些许干涸的血迹,他盯着地上的那摊血迹发了会呆,好像抓住了什么,又好像疑点重重,一片迷雾,江舸心中那盏熄灭的小灯遂又重新点燃,适逢江昧生日,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拥有斜阳的作品,江舸本打算让杨清处理,鬼使神差的他自己跑来了,尽管他和解漾的助理约的是明天,斜阳果真是解漾。
江舸顺着解漾助理给的地址,一路开车过来到达目的地,房子周围一片寂静,大门上锁,只有三楼亮着灯,江舸直接给解漾打的电话,响了许久没人应,便擅自破门而入,解漾的密码一如当年,是他自己的生日:960512。
江舸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解漾,不安与彷徨沾满了整张脸,脸色苍白,乌发染上汗水,眼泪顺着眼角涂满整张脸,嘴里发出呜咽,江舸凑近了才听清,解漾反复说着“不要”两个字,话语间满含痛苦,江舸的心随着解漾情绪的不安隐隐作痛,他印象中本该是骄傲任性,意气风发的少年,怎么变成了这样。
解漾愣怔了几秒,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梦,自五年前苏醒,噩梦仿佛阴魂不散的恶鬼,抓住片刻的机会便现身折磨解漾的心神,他还有些心悸,在回到现实和尚在梦境之间横跳,江舸的一只手掌尚且搭在他的额头上,手掌温度很高,解漾的身子逐渐回暖,心脏慢慢归于平静,双目对视,解漾张口,语声嘶哑,“你怎么在这儿?”
江舸维持着贴着解漾额头的姿势,忽略这个问题,“你没事吧?”
解漾偏过头,被人窥见最狼狈时的难堪尽显,抬手推开江舸的手,瓮声瓮气的说,“我没事。”
江舸知道解漾不想说,便不再追问,也没有离开,而是在解漾诧异的目光中,欺身附在解漾身上,沙发再大也容不下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平躺在一起,为了不让江舸掉在地上,饶是再不乐意的解漾也只能双手撑开搂住江舸的腰,虚虚扶着,两个人呈上下位交‖叠在一起,这种被压制的感觉是解漾从未体验过得不适,尽量冷着一张脸不让江舸看出他面具下的窘迫,一双手将两人紧贴的身子稍微隔开,哑着嗓子,“你要干嘛?”
江舸不说话,眼睛注视着解漾的表情,嘴角挂上一抹莫名的笑,伸手把解漾黏在脸上的头发轻轻拨到脑后,然后低下头准备亲上去,解漾识破了江舸的意图,下意识的就想偏过脸,江舸在他动作前先行一步,用拨开头发的手捏住解漾的下巴,并没有用很大的劲,解漾却好似被定住了一样,时长胡乱放电的眼睛也变得懵懂害羞起来。
江舸很满意这样乖巧的解漾,轻笑一声,轻轻的在解漾的唇上点了一下,便挪开,嘴唇经过解漾脸上的每一寸地方,最后在泛红的眼睛上轻吻两下。
解漾吞了口口水,“你在做什么?”
江舸把江舸抵在两人中间的手拿开放在自己腰上,直到两人紧紧贴在一起,鼻尖顶着鼻尖,解漾听到上方传来的声音,“安慰你啊。”
或许是闭着眼睛的原因,江舸的这一句让解漾的眼皮颤了几下,心可能是动了,他也不太清楚有没有,反正就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酥酥痒痒,迫不及待的想伸手掐一下。
解漾睁开眼,双腿缠上江舸的,两人彻底密不可分的接触,他眼中重新染上魅色,笑着说,“这点安慰还不够啊。”说完便抬起头主动吻上江舸,技巧不够,倒像是啃咬,江舸轻笑一声,笑声从胸腔传来,闷闷沉沉,很快便夺回主动权,沿着解漾的唇线慢慢厮磨。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舸才从解漾嘴上离开,后者唇色湿润泛红,脸颊也因为缺氧染上了淡淡的红色,比方才近乎苍白的脸色好看多了,解漾小喘着平复了一会,心跳逐渐恢复正常,心情也平静了许多,不得不说,江舸这个安慰的办法好像还不错。
只是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味道,让解漾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一些占有欲强的Alpha在保护或者安慰自己的Omega时,会无意识的散发自己的信息素来给自己伴侣足够的安全感,解漾嗅着这充斥着薄荷气息的房间,心中不爽,对着给自己整理头发的江舸狠狠一掐,江舸猝不及防,险些叫出声。
看着江舸脸上的痛苦面具,解漾心中怨气少了点,冷哼一声,“你他妈把我当Omega呢?”
江舸不解,随即就恍然大悟,摁住解漾扑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