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识趣的给这个男人独处空间也不过是遵从了对方的意志罢了。
(二)
Yin沉的天,像是要落雪。
“我说啊……森医生,你能养的起我吗?”
太宰治懒洋洋的打量踏入的诊所,这里拥挤破旧,狭窄的过道旁还叠罗着纸箱,杂物颇多,入鼻便是鼓子药剂独有的味道,再看身旁男人的穿着,只能给出穷酸寒碜的形容。
“…如果我努力工作的话……”
森鸥外垂眸说着,抬手摸了摸太宰毛茸茸的发。
黑发的少年嫌弃的拍了拍他的手。
“不要摸我的头啦!”
...
太宰治是在便利店门口啃饭团时遇见的森鸥外。
这不修边幅的男人本想进去店里,瞥到太宰后改变了想法蹲在少年身前问他是不是孤儿。
“是,你要收养我吗?”太宰抬起眼皮,与对方狭长的眼眸对视。
男人那双紫红的瞳子里没有恶意也没有善,像一洼死水平静无波,如此便把内里不显露的希切带的灼热了。
秉持着到哪里都一样,还少了吃饭这么个难题这点,太宰没怎么犹豫就和森鸥外回了诊所,他其实内心并不嫌弃这里的破旧,仅仅想要难为一下这位看起来就很废物的大叔而已。
小诊所每天来的客人不多,家庭成员除了新加入的他和森鸥外之外还有一位名爱丽丝的约莫二十几岁的年轻女人。
爱丽丝不爱说话,太宰和她主动搭话时她脸上的表情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回答时的字句也很敷衍。
有时候森鸥外会自己一个人外出买烟,托付爱丽丝和他照顾病人。
太宰治心里吐槽这大人一点都不负责后,习惯性的找病房的病人谈话来获取信息,而冷冰冰的爱丽丝则无视他一切举动制备药剂。
“这家诊所不是每天营业的……不是说那种一两天的特殊情况或休息日什么的……在小先生来之前,每个星期撑死开门营业三天。”
“诶,可真奇怪呢。”
太宰治持着标准假笑,脑子里面想起来被正式收养时森鸥外说的‘如果我努力工作’那种话。
不会吧……是那样吗?太令人摸不着头脑了,是因为他才开始认真的经营诊所什么的。
“森医生……之前是怎样的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仍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家伙吧,但他身边的女人……”
五官还算端正的病患偷偷指了指在填写表格的爱丽丝“这个女人自他来到这儿就跟着他……而且……”
病患是个二愣子,絮絮叨叨说出来很多信息,还因为太宰治一直耐心倾听而有些开心,不禁被翘出了更多情报。
太宰治点点头,笑得纯真“原来如此,太谢谢您了。”
做完一些打杂工作的爱丽丝去了森鸥外的卧室。
她把花瓶里枯萎的花朵全部抽出来,拿在手里仔细端详,湛蓝的眸暗了暗。
“爱丽丝小姐……”太宰跟着她来了卧室,笑眯眯的靠近她。
“……你…”爱丽丝瞳孔一缩,未说出口的话和身体一起消散在房间中,化成点点异能光点。
“什么啊……消失了诶。”
太宰看看自己被绷带缠绕住大半的手,低低的笑出了声。
森鸥外回来时没看到爱丽丝,
“太宰君……?”
“爱丽丝小姐吗?出去‘玩’了哦。”
诊所关门后,太宰治坐在属于森鸥外的小床铺上。
面前男人拎着两个塑料袋,里面装有小蛋糕和他喜欢的蟹rou罐头,还有几件崭新的衣服和男人孤零零的盒装烟。
又忘记刮胡子的邋遢大叔把外面的白大褂脱了挂在了衣服架上,两袋东西放在了小巧的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