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地说:“这是我的衣服,你先勉强穿着。”
江述年眼睛里还有潋滟水光,却在此时笑出了声,“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话音刚落他就发觉自己说出了什么心声,尴尬地闭了嘴,这一回换成孟野庭笑他了。
房间里东西散落了一地,只剩一片狼藉,孟野庭替他交了钱,又和他并排走到外面。正午的日头耀眼,江述年眯着眼看向天空,又看向身边的孟野庭,小心翼翼地牵住对方的手。
孟野庭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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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孟野庭说他今天休息,可以一整天都陪着江述年散心,好忘掉这段糟糕的经历。
他的手掌轻轻抚上江述年的脸颊,揉着被打红的地方,问他还痛不痛,江述年摇摇头,说没感觉,眼睛也因为对方的关心而发亮。
他问江述年想去哪里,可江述年也不知道,对他来说有孟野庭的地方都让他足够留恋,因此过去的他才会拒绝一场又一场的聚会邀约,只为等在墙角看一眼孟野庭路过的身影。
对方从未发现过他,他便心安理得地做着偷窥狂,来到这座城市多久就看了他多久。他也曾无数次想要干脆找人把他灌醉,直接霸王硬上弓,强迫人跟自己在一起。可他实在是太贪心了,又想要孟野庭的身心,又不想孟野庭生气,只好把这些念头压在最深处,从不轻易实践。
就连买监控都是头脑一热、一时兴起,要是那会儿他再清醒一点,说不定就不敢下单了。
他坦诚地说去哪里都好,于是孟野庭带他走上这座城市最高建筑物的顶楼——58楼。这层楼本来作为要酒店的宴会厅使用,却因出过好几次事故而被荒废,平日里几乎没有人出没,只剩下摆放好的桌椅,荒凉又寂静。孟野庭拉着他直奔玻璃落地窗前,从杂志架上撕了两页垫在地上,才让江述年坐下来。
“我以前没事干了就会跑来这里发呆,还是第一次带人来这里。”孟野庭说。
其实这不是江述年第一次来这里,他尾随了孟野庭那么久,见过很多次孟野庭乘电梯到达顶楼,只是他不敢假装自己也是来发呆的人,只好等对方离开了,再鬼鬼祟祟地爬上顶楼,想象着孟野庭待在这里的样子。
江述年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被手机的铃声打断,他和孟野庭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那个号码给他和孟野庭各发了一份视频,在看见缩略图的一瞬间,江述年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呼吸也急促起来。
想要遮住手机屏幕不让孟野庭去看,对方却已经点进视频,声音被放到最大,在空旷的顶楼回响,有他的呻吟哭叫,有那个男人的声音,更有不曾停下的水声,一听就知道是从何发出的。
江述年浑身僵硬地坐在原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一场强奸看起来那样像合奸,孟野庭会怎么想他?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人都被带走了,还能跑来这里扰乱他的计划。
他无法抗拒从天而降的霉运,也无力改变,只好抓住机会缠住孟野庭,可他还是会害怕,害怕孟野庭对他的感情无法包容他的全部,害怕一步错步步错——他必须要做些什么,好显得自己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别看……能不能别看。”他别开视线,不敢和孟野庭对视。
“是他设置的定时短信,”孟野庭低声安抚他,把浑身颤抖的青年搂进怀里,“没事了,不会有别人知道的。”
江述年紧紧抱住他,身体因为激动而打着颤,而这份激动压过了恐惧,拥抱住孟野庭的刹那,他早就把自己刚才的犹豫不决忘了个干净,只想着再抱紧一点,永远不要松开手,就这样一辈子连在一起。他在孟野庭怀里哭,连哭泣声都不敢过大,像极了一个被深深伤害的可怜鬼,只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就可以被治愈。
孟野庭当着他的面把那个视频删除,又拿过他的手机一并删掉,“江述年,真的没事了。”
猛地被对方喊了自己名字,江述年快要幸福到疯了,却还是不得不演得脆弱,声音断断续续:“你能不能不要走,我知道我很脏,不配……”
话没说完就被对方厉声打断,孟野庭扶正他的脸,认真地对他说:“下次不许说这样的话,你不脏,你很好,我也不会走。”
“其实我喜欢你——”他剩下几个字被孟野庭打断,他低头吻住了江述年,唇齿交缠,撬开牙关,将他从身到心全部占有,江述年在这个吻里无声地流泪,眼泪淌到嘴角,又流进他们相触的唇瓣中间,只剩淡淡的咸味。
漫长的一吻结束,孟野庭鼻尖贴上他的鼻尖,将他圈在怀里,轻笑一声又附在他耳边说:“我知道,因为我也喜欢你很久很久,也许比你还要早。”
江述年还没从做梦似的吻里回过神,就被孟野庭的话震惊到失语,对方的眼神那样真挚,全然没有撒谎哄他的意思,只能用残存的理智问:“真的吗?”
“我从来不骗人。”
“可是你前几天还说只是记得我的名字。”江述年故意挑刺。
孟野庭无奈地看着他,又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