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堂光裸着坐进了颜子觉怀里,指尖轻轻掠过颜子觉的脸,拨开了他黏在他额前的发。“心隐道长,你太焦躁了。”
发觉颜子觉松了口,花语堂好似回魂一般托住他的脸,抚过方才对他施暴的唇,轻轻摩挲着。雪白的身子惹人遐想,披散的黑色长发,将姣好的面容映衬得越发动人,明明是绝美之色,不知为何,无端端的笼
“线……线,花师兄你身上缠着的,不,不是线……是咒,感觉很不好……”或许是接触到黑线的缘故,宫素目眩神虚,李慧秀忙将她扶住打坐,助她理气调息。
“你才是乌鸦嘴呢,明明是你没道理,讲不过我,说什么开光,简直过分。”要知道花语堂也是嘴皮子厉害的主儿,他只是喜欢逗她罢了,况且这些复杂的东西,和两个小娃娃说什么呢。
记忆本就分为两种,心里忘却了,身体却记得的东西,会本能的阻止他做一些事。
花语堂话音未落,旁边的宫素喃喃道:“这到底是什么?”她又看到了花语堂周身缠绕的黑线,鬼使神差的抓了过去,结果再度落空,那些东西也随之不见。
宫素资质过人,颜子觉十分清楚,所以在教授剑术道法时,对她总是更严苛一些,虽然魔鬼训练累得她想死,但宫素明白师兄是真心为她好,待他也与其他师兄不同,这么说吧,她嘴上喊着师兄,其实早就将他当做半个师父了。临睡之前,宫素偷偷寻了个地儿,将整件事完整的告诉了颜子觉。
花语堂的手垂在两侧,被咬得吃痛渗血也没有半点反抗,脸上那不合时宜的悲凉,让颜子觉的心涌出了似曾相识的痛楚。
花语堂看着两个无比美好的小姑娘,向来苍白的脸因笑容增添了不少生气,足以令人目眩的美貌,实在让人羡慕。“……我曾喜欢过一个人,心死心灰之后,我告诉自己,别再那样去喜欢一个人了,会招致悲惨的结局。”这是花语堂与三人相识以来,第一次真诚相谈,他有诸多谎言,但这一刻的他,是剖开了心的,或许是两个小丫头的赤诚打动了他,也或者是他太过相像了,与他曾经拥有过的……温情。“但许多人,许多事,终究过不去……”
“我做了关于两个人的梦。”颜子觉亲吻着花语堂的脖颈,手则顺着大腿慢慢往根部摸去,听到花语堂的喘息后,顺势握住了前端的欲望,来回搓揉。“他们也做这样的事。”
在两人看来,就是宫素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在花语堂面前抓了几把空气,李慧秀担心宫素状态,怕她累慌了。“师妹,你怎么啦?”
颜子觉在花语堂脖颈上咬了下去,他并未将人推开,腥甜的味道随着花语堂的气息传到了舌头,颜子觉知他咬得重了些,怕是渗了血珠,遂用舌头舔弄吮吸起来。
“怎么会过不去?我不懂。”李慧秀皱起了眉,继续说道:“你不是在这里,在我们面前了吗?如果真的过不去,那你早就没了,不是吗?花师兄,为什么你们就是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弄得复杂,等你走到最后,再说这些话才有信服力。”
这次轮到花语堂挨了李慧秀一下,只见那张圆圆的小脸上满是光彩,下颚微微扬起,好看得不可思议。“两个傻瓜,这有什么难的,不留遗憾,对得起自己的心就行了啊。”
花语堂望着李慧秀,神色颇为复杂,最终叹了口气。“你这丫头的嘴,开过光的吧。”
宫素被难以言喻的悲伤所慑,摇头道:“这……我也不知道……”
花语堂莞尔一笑。“那叫春梦。”
心隐道长温香软玉抱满怀,又是如此赤裸的邀请,怎能不让他心动,露出了修仙之人不该有的……好似能将眼前人吞噬一般,饱含欲火的狂态,明明是万分熟悉的身体,却无时无刻都想去触碰进犯,侵入到他的内部,看他沉沦在他所给予的欢愉之中,好似这么做了之后……就抓住了他的心,拥有了他一般。
“是是是,李小姑娘教训的是,在下服了还不成么?”
味杂陈,他望了她一眼,极力忍耐的悲伤还是传到宫素的心里,仿佛被紧紧揪住,拽得生疼。“若我的心里全是迷雾,寸步难行,又该如何呢?”
颜子觉有很不好的预感,他虽然看不到宫素说的那些东西,直觉却与宫素一致。眼前这个笑意浅浅的人,有诸多不合理之处,隐瞒和欺骗是肯定的,他之所以没有追问,并非是因为自信,或者相信他,不闻不问的真正原因,是他几次想问清楚时,心里无端的就会发慌发憷,伴随而来的便是头痛欲裂,怪梦连连。
“我若真的中了邪咒,你师兄怎会察觉不到?更何况……”花语堂看了看自己身上,还是什么都没发现,见宫素小脸煞白,灵力耗损过度,于心不忍,遂指了指自己的手腕,柔声道:“你别担心,我被你师兄绑了牵魂丝,真有不对劲,如何能逃过他。”
颜子觉设下阵法将两个熟睡的小丫头护住之后,掳走了半睡半醒的花语堂,将他剥了个一干二净,使了好些法术,也看不到宫素说得那些黑气森森的线。
花语堂伏在颜子觉肩上,蛊惑道:“颜子觉,我们做些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