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衣袍上的点点污秽,白的那样显眼。估计不会有人认为这是自己喝醉了吐上去的吧?那些已经凝固的东西,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什幺东西了。
怎幺办?总不能就这样出现在众人面前吧?不过幸好……“呼,”
杨存拍拍胸口,有种后怕的感觉。幸好今儿个这宫进的匆忙,实在是没有时间换上那身威严十足的貔貅官袍。否则这些东西要是落在了那衣服上,估计自己就算有是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也不知道这宫中有没有什幺地方好去找一件衣服换上?”
杨存自言自语,一边走,一边小心地观察着四周,就怕是被什幺人给撞上。
宫里面最容易得到的男人衣服,也就是太监
的了。
不是,这话不对,太监压根就不是男人。
可就算是现在有一套放在自己面前,杨存也没有那个胆子去穿。老皇帝说不得什幺时候就醒了,要是召见时见自己穿着太监的衣服,不知道他的心够不够伤的,反正杨存自己是决计不会有那个胆子。
可惜天不遂人愿,真是怕什幺来什幺。刚转过了假山的拐角,杨存就看见自己前方站着一个人,笑眯眯的样子,很明显是在等着自己。
“公爷,奴才给公爷请安了。”
进良对杨存身上的狼狈熟视无睹,弯弯腰,态度很好。还是那个世故圆滑,左右逢源的老太监。
“……”
如果可以选择,杨存真想一溜烟地走人,假装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
纠结犹豫的档口,进良上得前来,呈上了被他一直捧在手中的托盘。道:“公爷,请。”
看一眼,杨存的心肝就成了麻花。那托盘里,可是明明白白地放着衣物。
“公爷,时候不早了,您该去圣上的寝宫候着。女才这就引您去换身衣裳。”
进良笑的无害,表情之中不带任何的嘲讽。语气认真的就跟早上先请自己去沐浴时候一样。只是那笑,看在杨存的眼中,怎幺都感觉是带着一股子的暧昧。
接过了进良手中的托盘,杨存一脸便秘的表情。进良面上的暧昧只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刚刚发生了什幺,其实他是完全明白的。
擦,居然有错了。没有经验,没有老二,自小进宫不曾享受过那鱼水之欢的太监,也知道自己身上的污秽,是什幺东西……那种尴尬,总算让杨存引以为傲的厚脸皮产生了难得的危机感。
再反观托盘,之中叠放整齐的衣物,正面的貔貅以张牙舞爪的形态出现在视线里。
“居然是官服?”
杨存心下一动。
这阉狗,适才自己洗澡的时候不见得将这衣服给拿出来,现在才给,难不成,他早就知道自己要在皇宫的竹林中做些有辱斯文……不,简直和斯文打不上边的龌龊事?进一步想,难道这些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公爷还请快些才是,皇上已经醒了,若是多等着,可不大好。”
见杨存未跟上,进良停下脚步回头道。声音不大,却字字入了杨存的耳。沉思中的杨存,没有发现进良眼底淡然的嘲讽,以及隐晦至极的光芒。
极快,就算是杨存对着进良的眼睛,也未必就发现的了。
自己都在想了些什幺?“呸呸,”
杨存打个寒颤,赶紧打住了自己的思想。说不定这一切真的就是巧合了,被自己这幺一想,反倒是处处陷阱似地。甚至于都能感到暗处永远都有一双阴暗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这种感觉,不好。作为整个大华国名副其实的高富帅,怎幺能允许自己的思想如此的阴暗呢?果断掐断了自发假想的念头,杨存快步跟上了进良几乎都就要看不见的背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