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全好了。”小玄心里一暖,忽觉能与玉人这样子咫尺相对,也很是不错。
“你再仔细感觉下,除了腿,身上别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异样。”武翩跹道。
“没有,我已经运功自检过了。”小玄应,安静下来,鼻间便嗅着了丝缕熟悉的芬芳,心神一荡,不知飘忽到哪里去了。
“那就好。”武翩跹心中定了些许,转目朝周围望去。
四下虽然漆黑如墨,但在无相之眼的加持下,只要凝神
观察,并无太大的障碍。
“不知这禁地之中,还有多少这样的东西?”小玄盯着几尊金甲巨像道。
“怕是不少。”武翩跹沉吟道,“这一带的守卫及法阵突然增多,或许亦证明了我们的判断没错。”
“那几个大家伙为何一直在这里来回磨蹭,有点奇怪呐!”小玄有些恼火道。
“兴许是先前的激战惊动了它们。”武翩跹游目四顾。
“这么干等下去不是办法,不如把这个几个大块头解决掉罢了。”小玄琢磨道,“今趟我们来个攻其不备,未必会如之前那般费劲。”
“这种太古机关铜皮铁骨力大无穷,委实棘手。而且如果这里真的已距中枢不远,一但动静大了,只怕还会招惹来更多的守卫。”武翩跹道,游移的目光忽着停住,盯着旁侧的漆黑之处。
“怎么?”小玄循着她的目光望去,见墙壁间有片狭长的深影,似乎是条不小的裂缝,心中一动。
“这里多处发生过坍毁,未必没有别的出路。”武翩跹轻轻道。
“我进去瞧瞧。”小玄即道,便要挪身摸过去。
武翩跹却打了阻止的手势,悄声道:“用前些日教与你的灵犀诀,我来护法。”
小玄立时明白她是不想让自己亲身冒险,低应一声,当即闭了双目,盘膝运转灵力,接又默颂真言冥思聚念,渐渐将一缕神识传附在神骨剑上,旋踵间,漆黑中泛起一片淡弱的光亮,神骨剑脱鞘而出,徐徐升浮于空。
“此诀需全神贯注。我会在旁边守着,你只管用心施为,若是见势不对,便即转回,莫要失了宝剑。”武翩跹贴在他耳边轻轻道。
小玄微点了下头,以念驭剑,稳稳当当地钻入墙壁上的裂缝之中。
此时的他神识附于剑上,等同以剑代目,剑到之处,便如亲眼所见。
随着神骨剑地徐徐深入,黑暗被剑身上发出的淡光片片揭去,裂缝内的情形一段接一段地显现出来,落入小玄的眼中。
他顺着高低不平时宽时狭地势,小心翼翼地驭剑穿行,有些惊喜地发现,裂缝甚是深远,似乎并非绝路。
武翩跹则注视着大殿的动静,手握聚宝剑,盘膝坐于极近处守护着他。
小玄纹丝不动,有如老僧入定。
时如水逝。
约莫炷香的光景,武翩跹有些不安起来,转目去瞧男儿,见他面肌微微牵动,似乎遇见了什么。
她心中有些惊疑,然却始终没敢去打扰他。
千里驭剑,靠的神识意念,最忌外力干扰,一个不好,便会落得个走火入魔的结果。
又过了难熬的炷香时间,终见裂缝入口处亮了起来,淡芒一闪,神骨剑徐徐飞出。
武翩跹松了口气。
男儿的额角已尽是汗水。
千里驭剑极耗精神与灵力,武翩跹静静地等候,耐心地留给他缓回的时间。
小玄睁开眼睛,长长地吁了口气。
“瞧见什么了?”武翩跹轻声问。
“裂缝好深,七拐八折的。”小玄神情有些复杂,“在里边摸索了许久,几次都怀疑已经到了尽头,幸好柳暗花明,终于穿到一处,竟然又是一个大殿模样的所在。”
武翩跹等着他往下说。
“那座殿奇大无比,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巨像,就是我们遇见的这种大块头,全都是缺手断足的,有的甚至只剩了下半边身躯,无一完好,我粗略地数了一下,怕是有三、四十尊之多!”小玄接道。
武翩跹微微动容。
“也不知是谁有如此大的能耐,尽然干掉了这么多太古机关!我还侦测到殿中隐藏着许多法阵陷阱,比别处要密集得多,但大都已经残缺不全,明显被破坏过。”小玄继道。
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有人捷足先登了——武翩跹心中一沉。
“我见那里的巨像与法阵如此之多,心里琢磨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只是驭剑寻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什么祭坛模样的物事。”小玄回忆道,“但在大殿的正中央,我瞧见有口古怪的大井,井口呈方形,纵横竟有数十丈之径,从中游离出星星点点变幻不定的奇芒,从上方落望,真个深不见底。”
“方井?”武翩跹眼睛一亮。
在之前收集到相关常羊秘境的情报里,似乎就有这“方井”二字,在众多晦涩难明的词句当中时不时的出现,一直是深深困扰着她的疑团之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