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以来,死镣对女英雄们的纠缠,多者11个月,少者也有8个月。而现在她们的身体终于获得暂时自由。喜悦涌上心头,她们怎能不尽情欢歌笑语呢?
李哲原很会掌握火候,热烈的欢呼声一回落,便马上发话:“好了,好了。换镣不是去镣释放,不必这样激动。”他抬腕看看表说:“才十点十分,怎么样,时间还早,再接再厉换好脚镣再吃午饭吧?”
“十美”当然不干,强烈抗议说,死镣都戴满一年了,怎么着也得让我们换件衣服洗个自由澡吧!刚才混在人群中欢呼的李梦瑶也帮着说情,把个李哲原弄得左右为难,只好扭头去问吴正森怎么办。吴正森还能怎样,只好附和着:锯开后丢弃一地的二三十副旧镣铐以及废断铆钉必须清理,同等数量的新镣铐和与之的配套螺钉螺母安放就位也要时间,这段时间让“十美”换件衣服洗个澡正合适。
这附和可真附和出了水平,转眼间动议获得通过。“十美”高高兴兴跑回牢房,取出各自最爱的衣裙,自动分三组去往监区三间浴室,轮番沐浴更衣。约莫过了一个小时的样子,在场警员眼前突然一亮,原来所有姑娘都身穿艳装带着尚未完全散去的水气,如出水芙蓉般回到大厅。曹蓉的翠绿,钱红梅的火红,卫旭蕾的亮银,张丽颖的暗棕,石敏的海蓝,陈韶湘的耀金,夏晓倩的凝紫,叶琼璋的水粉,高瑾的雅黄,色彩斑斓令人神往不已。最为丰姿绰约的MM仍非杨惠娟莫属,身上所穿正是入狱仪式戴十大件时的那套白镶蓝边短袖丝绸旗袍。这套华贵礼服虽非她的自主选择,但随着出镜后的一片叫好声,竟被她心而悦之接受为首选夏装。只可惜一年来死镣缠身,常人着装再无用武之地。而今死镣既然改活,此服再出江湖自为必然。然而盛装丽虽丽矣,副作用亦随之而来。可爱佳人就在眼前,谁不希望刑具速速上身,来她个白衣配黑镣,让自己眼球大快朵颐呢?此等心思人所共有,就连最爱杨惠娟的李哲原、李梦瑶父女也概莫例外。怀着此等心思,难怪乎大厅这边不再担心腕上铁链掉入饭碗的“十美”尚在意气奋发地用着“自由餐”,大厅那边的男女众警却已在李哲原、吴正森的指挥下,干劲十足地排下了十堆镣铐摊,且将M20、M18、M3.6规格的螺栓、螺母、平垫片、弹簧垫圈等辅助用具一一配齐。这样,用完午餐的“十美”,就再也找不到任何缓上镣铐的借口了。
码放整齐的螺丝镣表面一律作了发蓝处理,黑里透亮却擦拭得一尘不染,显然狱方考虑过它们将与洁净衣物相伴随。开镣顺序本该简单,只要将上镣顺序颠倒一下就可。但“镣铐专家”钱红梅却有不同看法,她指出脚趾镣属Jing细镣具,但如脚上已有脚镣,再上它会极大地影响手上动作,所以最好首轮就上。她的意见受到大家的重视,第一轮要上的镣铐就改成了脚趾镣。
与早些时候开脚趾镣时完全一样,两人成对的原则与结对人员的安排丝毫未变。为保证上镣后能穿上凉鞋,负有“配额”的女英雄们,早把各自中意的Jing美凉鞋穿在玄色细链中间,光着双脚受镣。她们自己管住一只锁环,让在旁协助的同伴分管另外一只。变成半活镣性质的脚趾镣,镣环仍只设锁大脚拇趾的一对,外观则一改以往的银色而取与手镣脚镣一致的乌黑色。不过由于重量保持0.5公斤不变,而镣链长度由1.5米大减到了60厘米,所以形体较先前的小巧玲珑而言,略有了些厚重感。锁紧螺栓组件规格仅M3.6,配套的六角扳手同样小巧,拧紧起来不太顺手。如果是开镣,姑娘们当然会全力以赴,然既是上镣,责任心就不会太强。横向插入螺栓组件用手拧上后,她们只轻拧小扳手将弹簧垫圈压下了一点,就算完成任务。但狱方却不肯草草了事,他们自有设定量50N?m的扭力扳手可把关。女英雄们才停下手来,便闪出一名训练有素的女警,从杨惠娟左脚起始到钱红梅右脚结束,“嗒、嗒、嗒……”的十声响,把副副脚趾镣的螺栓扳得紧紧绷绷。
五位“脚趾镣姑娘”刚刚穿好凉鞋,第二轮上脚镣行动又告开始。本轮步骤就简单了,各人自上脚镣。这批脚镣其实就是一年前铁与火考验中那批死镣的原件,只是把紧锢方式从那时的加热铆钉改成螺栓组而已。与刚卸下的长链脚镣相比,镣链长度从1.5米骤减至60厘米,重量微增0.5公斤到4.5公斤。久别重逢,粗壮敦厚的乌黑铁链就像盘踞地面的一条条大蟒蛇,狰狞之余另存一份可爱。扣死镣环的螺栓规格为M20,形体庞大,女英雄们没费多大功夫就一一拧上,并用配套扳手随意地紧了紧,她们才不会负责呢。责任还由刚才那位女警来负,这次她换了把大扭力扳手,设定扭矩数足有400N?m之巨,拧紧之后还故意递上普通短臂扳手,让“十美”一一试开。结果毫无悬念,女英雄们无论使多大的劲,螺栓组都纹丝不动。看到这里,本来笑嘻嘻的李梦瑶脸部表情重新晴转Yin霾。
第三轮的“上镣任务”有些复杂,要给女英雄们上的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