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一场事故我不小心惹毛我们学校附近的一个混混,他扬言让我放学别走。嘁,这种时候谁不溜谁傻逼,反正我绝对不做这个大傻逼。一放学我提起书包就翻身下楼,活像赶着回去投胎似的。“李星,蹿稀啊这么急?”我死党傅明冲我打趣道。“是啊,再晚一点儿就要喷出来了。”我冲他笑着打趣。我没敢告诉他实情,按他的性格肯定要来帮我,这种关乎他个人安危的事怎么可能把他牵扯进来,更何况这件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于是我装作真的要变成“喷射战士”的模样从他身前快速掠过。
本以为自己已经溜得够快了没想到还是在校门口旁的小巷子里被撞了个正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头顶绿色的Jing神小伙嘴里哼着不着调的歌向我走来。就一个?我心里暗爽,这种小垃圾就是看着吊一点,其实那小身板还有裤子包着的两根蚂蚱腿我一脚就可以踢折。这么好的装逼机会不用白不用,我立刻扔下了手里的书包,左右扭动脖子让它发出咔咔的声音,一边走一边两只手轮着掰响十个手指。好家伙不得不说,要是不是我们学校的,肯定会以为我才是那个要揍他的小混混。我心里正美滋滋的想着就隐约听到小巷深处又传来几声纷乱地脚步声,有点不对劲,好像还有钢管拖在地上与地面摩擦发出的滋滋声,我的汗毛瞬间起立。卧槽,他们这是要打死我的节奏啊?大丈夫能屈能伸,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立刻后退半步寻找缝隙准备开溜。没想到一回头发现唯一的退路也被四面而来的人堵死了,我成了被彻底困在笼子里的小白兔,任人宰割。
这件事还得从昨天说起。学校旁边网吧的老板我挺熟,因为我周末经常趁着家里没人偷偷溜出来玩儿。我爸妈压根儿不管我和我哥,他两成天享受自己的二人世界,平时能看到半个人影就不错了,我哥周末又要去当家教做兼职,理所当然周末的我就是一只自由自在的野鸡,撒开两爪子肆意奔跑。我就是在上周六网吧里碰见绿毛的。我一大早就来了,一直玩到快中午感觉有点饿,所以就起身当柜台那边想买包快餐面。但我一起身就用余光撇到了这个傻逼,他正用手一下一下捏着网吧女老板的屁股,这老板我认识,是个寡妇,没了丈夫就只能带着个还在上小学的儿子出来开店,生活条件可想而知,但她人很好,温柔礼貌还有教养,对我们这些学生也非常友善,跟那些菜市场里整天扯着嗓子嚷嚷地泼妇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我火当时就“蹭”第一下起来了,Cao他妈的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我当时想都没想,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瓶甩手就扔了出去,瓶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后稳稳当当,一丝不差地砸在那孔雀开屏一样丑的绿毛上。后来我们扭打在一起直到老板报警。绿毛不是我的对手,临走时还不忘用他那已经被我揍的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脸跟我放狠话,而我只是轻蔑一笑,对着他优雅的竖起了我修长的中指。
好的现在不是回忆的时候,我望着走向我的绿毛,心里盘算着怎样脱身。“哟,怎么现在不竖中指了,现在知道害怕了?”那绿毛的手到现在还打着石膏,脸上缠着绷带,站在我面前活生生像个从古墓里爬出来的木乃伊。我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逃跑的路线就挑衅的冲他勾勾手指。绿毛毫无悬念的瞬间被点燃,扯着嗓子让他的人冲上来揍我。四面的人瞬间黑压压一片向我袭来。我瞬间跳起将我面前的垃圾桶一个侧踢踢翻在地,里面的牛nai盒香蕉皮还有一堆剩饭剩菜的残渣向他们脸上飞去,趁着他们咆哮着清理脸上垃圾的时机我快速把我身后的三个人解决了,尽管我的肚子也被他们连踹了好多下,感觉我的肠子都要被他们踢出来了。我捂着肚子踉踉跄跄地扶着墙跑出小巷,看到了车水马龙的街头,我才发觉我的手脚抖动地厉害,身子一软就要往下滑,却被一双手牢牢的从两个胳膊穿过,轻轻一提就把我捞了起来,不需要抬头我就闻到了我哥身上熟悉的洗衣粉的味道,我安心的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用气声说“哥,带我走。”随即就被腹部传来的阵阵剧痛刺激地两眼一黑,恍惚间我好像从我的头上方听到了我哥用暗哑的声音冲着巷子里说“来的一个都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