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完好无损,不像是被人破窗而入过的样子,“你来做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既然今天阿阮邀请了我,我不能不来。”谢敛两眼笑得弯弯,装出一副亲切和善的模样。
“我什么时候邀请你了?!”
谢敛又作委屈状,“今日在陛下面前,你难道不是邀请我来么?”
姜尹这才想起自己在御书房内还曾捉弄过谢敛,她厚脸皮道,“我不过是同谢御史打个招呼罢了,没有邀请你的意思,你会错意了。”
谢敛笑眯眯地站了起来,伸展开双臂展示他的全身,说道,“我既然来了,你不如同我的其他部位也打个招呼吧。”
姜尹这时注意到谢敛换下了白日里的玄紫朝服,换上了一身霜色简袍,倒是很素雅,只是乍看上去,像是刚刚沐浴好便大摇大摆地进入了她的寝殿。
姜尹不理睬他的玩笑,坐下来倒了两杯茶,恶狠狠道,“上个月喝了谢御史一盏茶,现在回敬给你,礼尚往来。”
谢敛坐到姜尹身边,也不防备,竟然一饮而尽,“等了你大半日,也没有人给我倒茶,我真是渴了。”
姜尹咬牙,“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竟敢光明正大进入我的寝殿!“
“没人拦着我,我便进来了。”谢敛随口道,他见姜尹不给他续茶,便自己又倒了一杯,“倒是你,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
“柔嘉公主前些日子重病,你应该知道吧,”姜尹说到这儿又忍不住补了一句,“不过前朝后宫有御史大人不知道的事儿?”
“这么说你去看望柔嘉公主了?”
“是啊,柔嘉公主的小命还是你的好表妹卫晗救过来的呢。”姜尹看着他,“卫晗的医术不错啊,太医院救不了,她倒救得了。”
谢敛若有所思道,“她确实自小学习医术,后来到了谢家也未曾懈怠,卫家留下来的医术叫她翻了个遍。”他见姜尹看着他,便笑着又道,“难道不是你去求她,她才出手的吗?怎么现在又一副对她酸溜溜的样子?”
“我没有求她,我是说服了她!“姜尹不满地辩解道,说完顿了顿,眯眼盯着谢敛,”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那也不一定,比如我就不知道你想不想它……”谢敛勾着唇,捉住姜尹的手便往自己胯下按。
姜尹碰到那炙热的东西便感到一阵恶寒,大叫道,“你这个yIn贼!”
谢敛整个人贴到了姜尹身边,面颊蹭了蹭姜尹的发鬓,在她耳边低语道,“你上个月可欠了我一次。”
“难道你府上的姬妾没有好好安抚你么?都过了大半个月还来讨债。”姜尹抓住还未抬头的那物用力捏了一把。
“嗯……”谢敛闷哼一声,继续抓着姜尹的手在那东西上胡作非为,“当然是谁惹的祸,便要谁负责了。”
姜尹瞪了他一眼,怒道,“那日不是你先招惹我的吗?!”
“那日是担心你的身体。”谢敛抬起姜尹的下巴,盯着她的额头仔细瞧了瞧,“这儿的伤口是好好愈合了。”
姜尹额头的伤是全好了,只留下了淡淡的疤痕,好似那场刺杀没有发生过一般。
“伤都好了,刺客还没查出来,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姜尹拍桌,“连我那个中了毒的小太监都已经活蹦乱跳了!”
谢敛挑眉道,“你那个小太监?竟然好得这么快。”
“那还要多亏卫晗,不仅医术高超,毒药都认得这么多,我想谋害她都无处下手。”姜尹斜睨谢敛又道,“若是卫晗诞下皇子,陛下一高兴封为太子,往后你可就是名正言顺的国舅爷了。”谢敛因为母亲广阳公主的缘故,是皇帝的表弟,再做国舅爷,那就是亲上加亲了。
谢敛未置可否,姜尹却越发觉得这就是往后朝堂后宫的趋势,她盯着谢敛大义凛然道,“卫晗毕竟不姓谢,倒不如我向你借种,姜谢两家共同孕育一个孩子,送他登上皇位,共同辅佐,才能保全江山社稷的利益。”
谢敛边听这话边笑,最后将姜尹整个儿搂到怀里大笑起来,胸腔震得姜尹头晕心慌,好半天后他才止住笑,一把将姜尹抱起来往床榻走,“那我还需多多努力啊。”
下章姜尹打算作一作!
二十六借种(中)
父亲病了大半年也不见好,谁都知道他已经日薄西山,姜家势力也早就不似先帝在位期间那般昌盛,她虽为皇后,但不得宠,也没有子嗣,是随时可以弃置的棋子。
姜尹凝眸看着谢敛,这一年来,姜家的势力随着姜仪的抱病迅速瓦解,谢敛在这其中又动过多少手脚,使过多少计谋呢?
谢敛看姜尹神色严肃,抬手轻抚她的脸颊,问道,“你莫不是反悔了?”
姜尹揽住谢敛的肩膀,更凑近些,“你在我永安宫中肆意进出,是想告诉我,我这里其实遍布了你的眼线,是不是?”
谢敛似笑非笑,不置可否。
姜尹说完自己却笑了,“不应该这么说,应该说,皇宫内,哪里没有你的眼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