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警察果然向着我的方向找来了。经过一整天的跋涉,
我见男人做了好多我看不懂的事,也能是为了掩盖我们的行踪吧,但最终都无法
彻底摆脱追踪。
男人这次不再兴奋,情绪变得越发急躁,在想不出对策后,他便将心中的烦
闷发泄在我身上,随便找棵树让我依靠,脱下我的裤子,挺腰便刺入我的下体,
好像他只有停留在我身体内的一刻才能得到短暂的安慰和平静。
因为长久的奔逃和食物短缺,我渐渐失去了充足的体力,男人也渐渐失去了
原本的耐心,在我筋疲力尽,瘫软在地上时,男人在一旁冷眼看着我,手中的匕
首一会攥紧,一会松弛,感觉他在犹豫,最后,他起身一个人向山谷深处走去,
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中,我的视野也随着天色逐渐暗淡下来。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置身医院,第一个发现我苏醒的护士惊呼着跑向了走
廊,好像庆祝什么巨大的惊喜般夸张。医生听闻后,来到我的床前查看了一下我
的身体,原本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松了一口气对我说。
「还好你醒过来了,否则我们都要被兴师问罪了,你只是有些脱水症状,再
加上饥饿和低温,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了,遗憾的是……」医生抿了抿嘴
唇,停顿了一瞬。
「怎么了?」我一开口,才感觉自己的喉咙干涸撕痛。
「先兆流产,孩子没
保住。」医生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
流产?!我摸向自己平坦的小腹,眼角的泪水无声奔流,虽然未见过那孕育
的生命,但突然来袭的噩耗让我再次感受了父亲离世的那种背痛,我与父亲唯一
存在的联系,如今也彻底断裂了。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我茶饭不思,整个人的精
神都垮了下来。
一天,病房的电视上播放着近来我市公安机关破获了特大涉黑团伙案件,在
新闻发布会上,正中主位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男人,身着警服,肩上银白的警衔
闪着寒光,男人神情严肃,一双眼睛射出智慧的目光,仿佛可以洞察一切,所有
的污秽灰暗都无所遁形。
那是市公安局长李一峰,也是和我在老宅里鸳鸯戏水的老陈,那,李柯是老
陈的……我懒得费心琢磨,闭上眼睛,躺回了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