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见他醒来,黎慎之同他说的第一句话。
既然是泡澡,在普通的浴室当然施展不开。黎慎之抱着方渺进了一个单独的房间,里面只有一个极大的浴池,热气扑面而来,蒸得房间内水汽缭绕,说不出的温暖舒适。穿过层层白雾似的热气,方渺才能看清池边摆满了沐浴用品,甚至还有两个清秀白净的年轻男生准备伺候他们清洗按摩。
方渺下意识偏过头躲闪他的目光,却又因为赤裸相对,长期的凌虐顺服,叫他本能地害怕黎慎之腿间那根让他饱受折磨的东西。感觉有硬热的性器抵在他大腿上,方渺竟在热水中打了寒噤,迟钝地“嗯”了一声,聊以回应。
黎慎之就爱他这副情难自禁的模样,察觉到他的动作,便一手箍住了方渺细白的腕子,狠心往他后穴处也塞上几个精油瓶,害得方渺不敢坐实屁股,敞开着双腿蹲在池内,池水一荡一荡,拍打着他的下体,恍惚间,令方渺有一种蹲着撒尿的羞赧。
这回也不等方渺吭声,黎慎之就解开了他手脚的桎梏,把方渺打横抱起,径直去古堡的另一方向走去。
黎慎之早起肯定独自在房间里抽过雪茄,方渺一边同他接吻一边分神的想,曾经替他剪雪茄的记忆被重新掘出,连带着那天晚上的香醇红酒,还有他张开腿蹂躏着自己的阴蒂自慰,一帧一帧画面浮现在他眼前。方渺心里一涩,不小心咬了黎慎之一口。
可一想到等会儿不得不放低姿态,像当初一样淫贱的勾引黎慎之才能成事,方渺只好收敛起床气,垂着眼帘看自己放在被子外面的两只手——这个动作是他被黎慎之折辱调教多日以后,唯一保留下来的抗拒姿态,只因在黎慎之眼里,方渺不躲避就算点头同意,不会将他激怒,所以一点点耍小性子的动作,黎慎之反倒觉得可爱。
方渺十分辛苦地夹着这些玻璃瓶,又怕撑坏骚逼,又怕太用力会夹破玻璃割伤自己,这种地方要是被割伤了,岂不是会痛死?想到这层可能,他不禁放缓了呼吸,尽量逼自己放松花穴,但注意力一旦集中在胯下,他就无法控制得猛烈翕张着,淫水一股接一股往外淌,玻璃瓶在阴穴内碰撞出声,顶得方渺春潮迭起,忍不住把手往下伸,顾不得羞耻不羞耻,就要插进骚逼里抠挖。
黎慎之又拿了池岸托盘里的精油瓶子,这种玻璃瓶向来不大,直径也不粗,短短的一截和跳蛋差不多。方渺咬着下唇,忍着那精油瓶子推进花穴里的不适,这东西质地很硬,又不如跳蛋圆滑,整个没入阴道后,方渺稍微一缩紧内壁,就觉得下面被硌得难受。
轻柔的水纹缓缓荡开,撞在肌肤上像羽毛正搔痒不休,一阵无形的压迫感袭来,方渺被黎慎之抱在了怀中,湿润的红唇照例被他吻住,方渺不敢不配合,看起来十分忘情地和黎慎之互相啃噬着,呼吸间溢满了他的气息,就连口腔中都沾了黎慎之味道,有一股淡淡的奶油和坚果的甜腻。
慎之被他软绵绵好似撒娇的语调挠得心痒,把方渺摇醒,放柔了声音笑着说:“还不起床吗?这几天你病着,我也没空来给你擦擦身体,正好今天出了太阳,气温回升了些,起床,我带你去泡个澡。”
“你睡醒了。”
然而不等他
不知过了多久,方渺又被水蒸气熏醒,睁开眼睛的那一刹,入目的是黎慎之的面孔,那张英俊端正的脸,眼角处有着数道细纹,全是这些年浸染的风霜。方渺忽然觉得,他陪了黎慎之五年,却从没有认真端详过他这个人,这张脸,注意到的总是黎慎之眉骨处的疤,而不是眉骨下的那双眼。
方渺带着一脸睡不醒的毛躁坐起身,听到他口中的“泡澡”,对到时候进了浴室,两人脱得赤条条以后会发生点什么,怎么会不知道?饱受情欲滋润的骚穴不自觉地翕动了两下,这几天的禁欲,让他对性爱的感觉产生了一点陌生。
方渺的嘴唇上也挂着一丝血痕,他宁可紧抿着双唇,让铁锈般的血腥气在口中蔓延,也不肯多说一个字。黎慎之眼神一暗,身体比理智还要冲动,当即甩了方渺一个耳光,“啪”地一声,差点把方渺打得撞到池边瓷砖。
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方渺却浑然不顾,死鱼一般的没有任何反应。
黎慎之吃痛地推开他,揩去唇边一抹血珠,压抑着怒气叱问道:“你不专心,在想什么?”
偏偏黎慎之有意惩罚他,不管方渺下体的窄道吞不吞得下,一股脑塞了几个精油瓶进花穴里,撑得那幼嫩的地方都合不拢了,温热的池水也从花穴洞口灌进去不少。
方渺做多了羞人的情事,一点儿也不怕被人看光,态度冷淡的泡进一池热水里,任由那两个男技师给他清洗满头长发,然后把身上抹得又香又油,揉按各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舒服得令方渺忍不住打了一会儿瞌睡。
勾得黎慎之无名火起,一把将方渺压到了岸边,坚硬的瓷砖撞得他背脊生疼,脊椎骨都好似要碎了。方渺还没从痛楚中恢复过来,紧接着大腿上也传来一阵抽痛,却是黎慎之双手推着他的腿,强迫他拱起双脚,把双腿打开到极致,呈现出一个“”形,朝他敞开着骚穴,坐在水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