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一样,像这样离谱的经历与感想,明即便没有人类朋友能分享,也不
会太感到寂寞。现阶段,她只在乎自己能否让蜜满意。
因此,明也常很仔细检讨自己不久前的行为;像是刚才那句「再多来几次」,
是否妥当?
这和吃同一道料理或玩同一款游戏都不同,若没有更长的时间去酝酿,就该
以意外的方式来呈现;比起接吻和做爱,在梦中生产,也许更容易在短时间之内
就变得廉价;毕竟有很多段落都与实际体验不同,明想,若是──在产下露,与
为丝生下孩子前,就──对生产过程感到厌腻,那必定连灵魂的核心都开始空洞
化;虽然不太乐观,但先有心理准备,往后面对相关问题时,思考方式就有可能
在短时间之内变得更加成熟。
首先要注意的,应该是体验的节奏;要避免太过频繁,那就只能偶一为之;
先一周一次试试看,明想,深吸一口气。
居然事先预定每周的生产次数,这主意听起来是既蠢又变态;皱起眉头的明,
才懒得管自己脑中的常识如何批判这部分。反正使用这种法术不会妨碍睡眠,等
於是让她有时间能够妥善运用;这不单只是感觉,实际上也正是如此。
明在几经思考后,接着说:「如果你施展掌控梦境内容的法术,那我刚
才所讲的──」
在明讲完之前,蜜就流鼻血了。前者在看见自己的乳房、肚子和罩袍都给染
红一大片后,话也自然中断。
眼前的景象非常惊人,而只要稍微想一下就能够知道,蜜绝对不会有生命危
险;这不过是梦中的戏剧效果,难免有些夸张。在这之前,她们也曾见识过更惊
人的景象。
不过,头半秒,明根本没反应过来;在腰侧和指尖的等处的暖流迅速流失时,
她的眼睛几乎失去光泽,脑袋也是一片空白;待数不尽的血红色斑点将这片空白
给填满后,全身汗毛都快把赵袍撑起的她,终於大声尖叫:「呀啊──!」非常
淒厉,声音大到好像会把自己的耳膜给冲破;此刻,她也顾不着正在不远处睡觉
的露了。
有超过三秒,明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肌肉和骨头都像是瞬间结冻,彷彿正大
量失血的不是蜜而是她。眼前的画面太惊人,让它以为蜜的脑袋被整个削去。
当然不是这样!而明在拒绝吓坏自己的同时,也不会那么积极谴责自己是多
么的神经质;都是因为眼前的出血量实在大过头,脑袋才会反射性的做出如此判
断。
别说是幼犬了,就算是一个体型壮硕的成年人,这种流法也非常糟糕;一分
钟之内就玩完了,明想,或者根本剩不到三十秒可活。就算没忘记自己正在作梦,
她还是觉得头晕脑胀;虽然早就察觉到真相,仍然没法迅速冷静下来。
能让蜜如此激动,应该要感到高兴才对;想到这里,明终於闭紧嘴巴。而很
快的,她觉得呼吸困难。现实中的她,即使没叫出来,眉头也应该是皱得非常紧
全身紧绷的明,再次开口;全身不停颤抖的她,声音不仅极为尖锐,音量也
较前次提高不少:「你、你、你怎、怎么回──」
「抱歉。」蜜说,闭上双眼,「梦里的反应常有些过头。」语气十分冷静的
她,身心显然都没怎么受影响。接着,她小声的说:「唉,又不是以前的漫画。」
蜜自认,像这样的自我吐槽还不错;以现代年轻人的标准来说,这一段的起
承转合应该算是够有趣的。她希望明能够轻松一点,虽然要说到耍宝,她通常是
没有什么自信。
已经过了快十秒,明还是冷汗直流。一直到现在,蜜才发现,自己忘了处理
更基本的问题。
下一秒,闭上双眼的蜜,慢慢点头;血立刻止住,几乎和关住水龙头一样简
单。从刚才到现在,她流出来的血应该足以装满厨房内的水槽。明光是听到声音,
手脚都会开始颤抖。
幸好闻不到味道,明想,不然自己极有可能会被吓到昏过去;虽也是在梦中
失去意识,却不比蜜刚才经历的要来得有美感。
明右手扶着额头,说:「即使不提前后落差,光是刚才那一段得到的刺激,
强烈程度就绝对是洗三温暖所不能及的。」她一边捏着眉头,一边说:「仔细想
想,我还没做过这么恐怖的梦。」
「抱歉。」蜜说,低着头。连尾巴都垂下来的她,看来非常内疚。
而明若是再看仔细一点,就会发现,蜜的左边嘴角一直都微微上扬,有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