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一眼唐棠身后的狱警们,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最是乖巧不过的拉过他得手蹭了蹭他的掌心,嘟囔着:“噢,好吧……我们的确有一个小条件,不过您要让他们离开,我们只说给您听。”
唐棠越听越皱眉,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干脆不想,掰着他的头将他从自己身上掀开,回身就一脚踹了出去。
身后蓬松的大尾巴摇晃,说到最后,莫名停顿一下,有点咬牙切齿的继续道。
儿,让我们吃了这么久的素,也该给点甜头了吧,难不成……你还在想那几个向导么。”
“六成。”
他擦拭好鞭子,刚要往再走,一名狱警便从门外走了过来,到他旁边,低头道:“典狱长,阿萨德几人说有事想和您商量。”
“啊,差不多了。”
男人眸中闪过丝兴奋,身后的狮子尾巴晃了一下,他微卷金发垂在脸侧,竟然有些无辜。
“如果……您能当我们的情人,那我们,将把控制野兽的链子,放在您的手中,亲爱的典狱长。”
唐棠可半点不信阿萨德这幅温顺如家猫的模样,狮子永远都是狮子。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主角攻们现在想做的最过分的事大概也只是馋肉了,想日他。
狱警也不太懂,犹豫着说:“大概是闹累了,不想继续和监狱作对了,准备跟您谈判换点好处?”
阿萨德舔了舔嘴角的血,金色发丝垂在脸侧,笑脸灿烂:“你们恢复几成了。”
宗左双手抱怀,坐在另一边的床上,哼笑:“差不多。”
随后不等宗左站好,黑猫就攻了上去,动作干净利落,凌厉又不失优雅的美感。
“好,我知道了。”
“找我什么事。”
零号监狱向来是典狱长的命令高于一切,狱警们低头领命,一个接一个从禁闭室退下。
唐棠闻言偏过头,看向把禁闭室隔开的大玻璃,扫过那仨满身伤痕的男人:“什么事?”
高架上最后一个受刑的男人已经被狱警押送到隔壁,行刑室只剩一人,唐棠并不急着离去,他仍然穿着能将他好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的军装制服,眼眸微垂,擦拭着染了血的长鞭。
“投降?”他呵了一声,半个字都没信:“想要什么?嗯?”
等他们躺了一地,典狱长整理好衣服,叫人把他们带走,既然这么喜欢被鞭子打,那就成全他们。
唐棠刚卖过力气,现在正是懒的时候,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能坐着绝不站着,他十分随意地坐下去,两条大长腿优雅交叠,随即向后靠着椅背,一节毛茸茸的猫尾巴从他身后溜了出来,懒懒垂在下面,他眸色平静,声音清冽。
闻到信息素的一瞬间,唐棠脑袋蓦然一晕,太阳穴直跳,心脏不受控制的鼓动。
唐棠轻“呵”一声,心说想得美,他并未回狱警这句话,在心中思索了一番。
这只黑猫性子冷,又长了一副清冷疏离的脸,平日里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就仿佛跟什么都隔着一层,连身后翘着的猫尾巴没给他带来柔和,反倒多了些不近人情的傲。
“来投降的,我亲爱的典狱长。”
行刑室。
……
——昏暗的禁闭室。
他沉吟几秒,叫狱警们下去等。
他出了行刑室,走到禁闭室,狱警还给他搬了一把椅子。
结果显而易见,被抑制器遏制的野兽猛禽,打不过黑猫。
“六成……”阿萨德心里计算了一下,微眯的眼眸闪过一道亮。
唐棠听到这话,微微眯了眯眼,心想主角攻这是正哪出?一边想着一边伸出戴着皮手套的手,捏着阿萨德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
顾琢风坐在床上,垂着眼眸,握了握手,语气不咸不淡。
像一只蹲坐在猫爬架上,高傲睥睨人的猫,想要摸摸它顺滑的皮毛,都要被挠上一下子。
昏暗又安静的禁闭室内充满压抑的气息,一双双兽眸似乎冒着绿光,猛兽猛禽已经迫不及待了。
黑发军装的青年长了一对毛茸茸的猫耳朵,脊背向后倚着,手中卷起来的长鞭轻敲着皮手套下的掌心,身后溜出来的猫尾巴也跟着有一下没一下晃动,两条大长腿优雅交叠,小腿被漆黑的皮质军靴包裹其中,冰冷禁欲,却色情极了。
说罢,他又蹭了蹭。
热流渐渐流淌过全身,血液也跟着沸腾了起来,他似乎察觉到自己受到
阿萨德率先走了过去,他蹲在拿着鞭子的青年旁边,仰着头看他的垂下眸,疑惑皱眉的模样,浪漫奢靡的脸绽放出灿烂的笑意,语气既亲昵又温驯,像听话的只家猫似的:
黑猫青年坐在椅子上,捏着男人的下巴,微低头看着他的睛,薄唇勾出冷笑。
禁闭室的门被关上,黑猫青年收回手,给了他一个“说”的眼神,阿萨德眸色微闪,西西里佛手柑的果香融合着奢靡的鸢尾花香从他身上蔓延了出来,男人蹭着唐棠的手,语调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