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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慢慢起身站到地上去。现在床铺空出来了。其实我只是想亲自动作起来去操她,在猜准了这一点之后她似乎松了一口气。我含混不清地作了一个手势,她首先要做的却是用牙齿去撕咬我的床单,她在嘴里咬紧了那些棉布,往床头翻开它。她也用脸颊和头顶帮助着去推,去拱,在床上腾出光的床板。那以后她再高抬起膝盖,努力着跪到床面上去。因为没有手的帮助,她的动作吃力而且笨拙,尤其是她咬住嘴唇,光凭着右边的脚腕往床上搬动她拖带着的生铁圆盘的时候。

    在那个女人转回过眼睛,眼神惶恐,嘴唇颤抖地等待我的下一个指示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快乐,无限堕落的,恶毒的快乐。

    ——医生和土匪,蔓昂或者是芒市——并没有什幺意义。有意义的事是我不再需要耗费智慧和精力去讨好,劝说,哄骗,男女之间的所有语言都是欺骗,仅仅只是欺骗,而在一个女奴隶面前我终于可以自由地堕落到最底层,变成一头简单的公的畜生。那使人简单,并且松弛。

    我是一个医生,我想,不是一个跟土匪没有区别的雇佣军士兵。我大概可以肯定我是厌恶这块地方的,厌恶它的野蛮,残暴,变态和荒谬。我真应该回到蔓昂去。但是归根到底,这一切的区别

    女人——或者说这头母动物的两支瘦长的后腿伸展在床框之外,平行横掠过我的身体两侧,她生有一副尖峭狭窄的小腿肚子,在那里,长棱形状的肌腱就象是一道荒凉的山脊一样,孤独单调,引人怜悯。不过在膝窝以上,那些环绕着大腿继续延伸的肉块却还可以算得上结实和饱满,她们丰厚地包裹上去,在臀上扩展出两个宽阔的圆弧。

    她变得和我一样简单。她只要时刻牢记男人的终极需要是什幺就可以,不管插进她身体里边的是个医生,还是一个缺了腿的士兵。

    不过她最终在膝盖上摆端正了自己,脸朝着墙壁匍匐下去,把她的屁股对准我抬高起来,还有夹在中间的那个颜色暗淡,褶皱丛生的器官。

    那上面不止是一个倒钩,那上面是整整一圈的金属倒钩,铁线的圈套镶嵌在紧贴女人胸脯肌肉的地方,收束,压榨着她的乳房的根基,它被钳子拧紧打结,在那里深深地陷入女人柔软的皮肉中间,把女人右侧的乳房束缚成一个下小上大的,皮肉葫芦的形

    我从后面朝着这些肉块紧贴上去,感受到了她们周边如同树荫一样的森森凉意。她刚才已经认真地用冷水清洗了自己的整个身体,小水珠仍然从她凌乱的头发上流淌开来,这些湿淋淋地遮盖住了她整上半个身体的头发太长了,她也没有女人常用的那些小零件,发夹或者小绳子,能够帮助她在洗澡的时候把头发盘起到头顶上去。她只能是披散着她们把水浇到自己身上吧。

我自己也是一样。

    她的湿润柔软的入口处也是荫凉的。但是她的里面很热。里面粘稠而且滑腻。

    我抽出自己来,走开。我对她说,下去吧。

    她移动膝盖,往屁股后边伸下脚去试探着高度。铸铁块砰地一声落回地板,猛烈的牵扯使她重重地趴到了床面上。等到她终于拖带着各种金属的束缚,重新站直了身体,她声音低哑地说:"苏中尉,求你给女犯人几个鱼钩,三个,四个……四个。女犯人求苏中尉给四个钓鱼钩。大哥们要的。"鱼钩?哦,好吧,随他们高兴吧。他们一直都在打仗,他们只不过是需要一点娱乐。而这个女人……已经死了那幺多人了,每天都在死人,谁在乎呢。

    整个半天遭到持续电击的女人最后会处在一种四肢瘫软,大小便失禁的状况,我的护士中士会把她弄到一张床上去,给她输进一瓶葡萄糖水,也许再加上点镇静剂。我会给她放一天假,到第三天再重新开始我们严谨的工作日程。

    我后来发现,他们给她右边乳房挂上的物件不是第三个瓶子,而是从院子里拣起来的小半块青砖,用麻绳捆了几道,看上去分量很沉的样子,拖坠着她的这一侧乳房伸展下垂到小腹上,几乎接近肚脐的地方,就象是一个睡塌了的破布枕头。可能是小的钩子承受不起这样的大东西,在把她的奶头撕裂了几道口子以后,现在是在她的右乳根处紧紧地捆扎上了一个带刺的铁丝圈子,那是从野战防御用的铁丝网上剪下来的一段铁蒺藜,它甚至生满了黄锈。在这几年的战乱期间,医院的每一个窗口都被封上了这些铁丝网,用来阻止盗窃者爬进楼内。

    我进入,退,再进入,厌倦但是却不停止,象一个茫然的旅客凭借着惯性行走。而她象丛林一样悄无声息。丛林淹没了我,我在其中开出循环往复的道路来,差不多在最后她有了一些波动,她低声地呻吟着,象一阵断断续续的小雨。绵延紧密的,有韵律的覆盖和缠绕……然后我射出。完了。

    电击女人是我想到的主意,但是它似乎刺激了更多的士兵们,使他们越来越发挥出他们的暴力想象。虹把我的这些带倒刺的钓鱼钩子交到他们手里,他们在电击的空隙中间,强迫女人刺穿自己的乳头,亲手把瓶子挂上胸脯。再电上一阵以后,把女人再解开来,交给她下一个铁钩和另一个瓶子,那一次可能要的是她的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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