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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朝边上喊,来个人,带她去队里。他随口加上一句:「你爸就在那边。去见见吧。」

    那该是……练练枪吧……真要打起来,总得能打得着东西。

    有时候,德敢也把她叫到他自己住着的孟家木楼里干她。干完了以后,有时候还会跟她聊聊天。除了那个第一天,虹在德敢跟前就再也没有坐过了,她每一次都规规矩矩地跪在敢区长的正对面。他要她干什幺,她就干什幺。

    女犯人没跟他们试过……这个要真的打起来才知道的……

    「我说,你这个女人,干起打仗这一行来,还真不是闹着玩的。芒市那边逮住的印度兵们说的,有个光身子的女人……是你把他们给弄出来的吧?」

    然后她就站起来,跟着两个当兵的一直走了出去,没有再回头。

    「好。」

    你说什幺?你是跟老子说不干,还是我听错了?德敢说,我就不动手了,你自己来吧,打自己的嘴。不叫停,不准停。

    这间屋子里边连窗户都是堵死的,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躺在屋角里的烂草堆上边。

    「虹是罪犯。听德敢区长的了。」

    德

    你怎幺也得算是个行家了,你当民阵书记的时候我才进军队呢……说说吧说说吧。一开头得让他们学点什幺才好?

    那个可要费子弹钱……这样吧女人,我觉得咱们先从最开始的练起,每天早上让他们出操,立正稍息,一二三四什幺的。那些年我在军校的时候就是,练完了以后,走出去整整齐齐的,好歹像一支队伍的样子了。

    而且这会是一件让陈春高兴的事。她算准了我会像供神一样供着这孩子。这个女人,真能想得出来,也真能做得出来,德敢想。「那你自己呢?」

    孟堂的腿断了,他走不了路,把他翻过身来以后,虹发现他的脸是歪的,他能说话,但是人听不出他在说什幺。他的一条手臂也不能动。虹知道,这是中风以后偏瘫的症状,不过虹不知道是怎幺发生的,也不知道他又是怎幺活了下来。

    虹几乎忍不住眼泪了。她抱住一直安静地待在身边的男孩:「小秋留在这,听德敢叔叔的话。妈妈以后来看你。」

    对面坡上的几座木头营房看上去还是老样子,虹在那里面住过。变化是新盖了一排几间不大的小平房,以后虹知道那是给自卫队的连排军官住的。再外边围上了铁丝网,里边挖了一圈壕沟,朝外的一边用土堆了胸墙。德敢也在建设他的军队正规化。原来她家边上的长满青草的山漫坡,现在有点像是个军事阵地了。

    敢区长……女犯人……女犯人……女犯过去是带过人,可是那就是游击战的打法……也没什幺正规操练时间的……犯人过去也没有整过队列……

    每天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去给她爸爸喂饭,给他弄干净房子,背他下坡去洗一个澡。当然了,那些时候都是有人看着她的。其他的时间,虹就是轮流地待在兵们集体住的大房子里边了。为了少点麻烦,一般都会是把她的一只手,铐到窗户的栏杆上。

    「虹是罪犯。听德敢区长的。」

    这件事对德敢是隐瞒不过去的,他迟早会弄清楚。虹说是。

    说起来你还是我们的副区长呢,这事就交给你了,你帮我练练他们吧。

    咳,我不管那些闲事的了,瑞瑞玛那些人,跟省府里边打成什幺样子,都随他们去吧。我倒是想……你觉得呢,我的自卫队该怎幺样的弄一下子?照你看,藤弄自卫队要打起仗来会是个什幺样?

    第七天有人跟她说,醒过来点了?起来吧,跟着走。

    就是走到对面那排房子去,靠边的一间。打开了门以后,一股恶臭扑上脸来。

的,虹先挺起腰来,再朝前俯下身去,给他磕了个头。

    「那还是……到自卫队那边住几天?」

    虹背着孟堂一步一步地,走到山坡底下去。要是这是她妈,也许两个女人会抱在一起放声大哭吧。奇怪的是现在,她只是默默地做着该做的事。眼眶里是酸的,她有时候用手去擦一下,有时候来不及,眼泪呆不住了就自己掉落下去。背上的男人压得她低低地弯着腰,那些大大小小的水珠子,都直接落进了她脚边上的青草丛里。

    孟虹不再吭声。她两只手挥起来,左右开弓,狠狠地抽自己的脸。虽然是自己打自己,力气是一点不敢少花的,三下五下之后,血水就从她的嘴角边上溢了出来。她自己动手揍自己还得带着手上的链子,那串东西在她的身体前边越甩越大,荡成了半个圆圈。女人的气一会儿就跟不上了,她喘,喘得又急,又重,大开大合的胸廓上边,一对乳房就像是两头被逼急了的母豹子一样,可着劲的上蹿下跳。

    她在三间大营房里边被男人们连着干了三天,以后又昏昏沉沉地躺了三天。

    但是,那也不重要了。

    带她来的那个小军官做着怪相往后退。「去把他弄出来吧,拖到底下小溪里去,你给他洗洗。做女儿的嘛,给男人爽当然是头等大事,到了有空闲了,好歹,也该尽点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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