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这时那还有心情理会单美美对自己有意还是无情。顺口间道:“杨豫是否和许商缠上了?她不是管中邪的女人吗?”伍孚冷笑道:“管中邪从来只把女人当作泄欲的工具,那有闲情去管杨豫。小豫一向多情,小人看她对大人比对许商更有意思呢!若大人有兴趣,小人可把她送给大人,这四个女儿除归燕外,都很听小人的话。”
项少龙失笑道:“不要故意说些话来哄我开心了。为何独是归燕敢违抗楼主的命令呢?”伍孚苦笑道:“这个女儿一向任性,自莫傲死后,性情大变,整日想着向大人报复,连我多次规劝她也不肯听,希望大人勿与她计较就好了。”
项少龙登时污流浃背。这条计策确是狠毒非常,最微妙是纵有人生疑,亦只会疑心到吕不韦身上去,皆因吕不韦早有前科。正心惊胆颤峙,伍孚又道:“其实美美对大人也有点意思,只因大人对她毫不动心,她才转爱为恨吧!,她是小人养大的,自少就心高气仿,等闲人都不放在眼内,别人要给她赎身都不肯,但现在看来应是对嫪毒死心塌地了。”
项少龙感到正逐渐被这个一向为自己卑视的人说服。唯一的疑点,就是嫪毒羽翼未丰,此时若害死小盘,对他和朱姬并无好处,于吕不韦亦是不利。无论吕不韦或朱姬,权力的来源始终是小盘。
项少龙吓了一跳,茅焦岂非小盘的御用内奸吗?为何竟会牵连到他身上去呢?难道竟是个间谍?伍孚见他沉吟不语,那猜得到个中原因,以为他不相信,加强语氛道:“这人曾当过齐王御医,乃有真材实学的人。”项少龙眉头大皱道:“嫪毒要他用药来害我吗?那可能比行刺我更困难。”
。”伍孚吓得跳了起来。项少龙拉着他到了园心一座小桥的桥栏坐下,道:“说吧!但不许有一宇谎言,否则你就不会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项少龙早闻得嫪毒和单美美间的关系,心底又多相信了几成。皱眉道:“害死储君,对嫪毒有什幺好处?”伍孚肃容道:“要害死储君,根本不须用到茅焦这种用药高手,储君身边有很多内侍都是嫪毒的人,而妙在储君若发生了什幺事,所有人都会把账算到吕不韦身上去。”
项少龙想不到伍孚也有慈悲的一面,微笑道:“放心吧!要计较早就计较了。”想到不宜逗留太久,正容道:“此事我会如实报上储君,异日嫪毒授首之时,必不会漏了楼主这份天大的功劳。”伍孚千恩万谢的拜倒地上。
伍孚续道:“美美告诉秀菊,嫪毒着那茅焦配出一种药物,只要连续服用多次,人便会变得痴痴呆呆,终日昏沉欲睡,时好时坏,只要给储君用上几服,储君将难以处理朝政,那时太后大权在握,嫪毒还不耍风得风,要雨得两吗?”
来到别院,项少龙着荆善等在外进小厅等候,与伍孚举步走入大堂里。六个几席分设大堂两边,见项少龙进来,嫪毒这奸
项少龙低喝道:“你若再不站起来,我立刻掉头就走
伍孚羞惭道:“小人选怎敢欺骗大人……大将军。”顿了顿后,伍孚续道:“内史府最近来了个叫茅焦的齐人,此人声名极盛,尤以用药之学名着当世。”
项少龙把他扯了起来。才继续朝嫪毒等候他的别院走去。心内不由百感交集。嫪毒这幺做,势须先得朱姬首肯。人视虎毒不食儿。想不到朱姬竟为了情夫,狠下心肠去害自已的“亲生儿子”。由这刻起,他再不用对朱姬有歉疚之心了。
见到项少龙瞧他的那对眼不住瞪大,伍孚尴尬地补充道:“项大人请勿见怪,在红阿姑的房中暗设监听的铜管,乃青楼惯技,且都不为她们知道。也幸好如此,小人才能查识嫪毒卑鄙的阴谋。”项少龙听得目瞪口呆,若非伍孚亲口说出来,那猜得到在与醉风四花颠鸾倒凤时,可能会有人在洗耳恭听。
项少龙淡淡道:“嫪毒若要干这种罪诛三族的事,怎会轾易告诉任何人呢?”伍孚道:“美美和嫪毒关系非浅,已相交多年,只是碍于有吕不韦在,以前只能偷偷摸揍,现在虽做了内史,仍斗不过吕不韦,加上最近吕不韦有纳美美为妾之意,嫪毒着急起来,向她透露点秘密,亦是理所当然。”
筹码,才会这样来向自己投诚,但仍猜不到关系到嫪毒,半信半疑道:“嫪毒若有阴谋,怎会教你知晓?”伍孚道:“此事请容小人一一道来。”
伍孚沉聋道:“嫪毒要害的是储君。”项少龙失声道:“什幺?”
伍孚恭谨道:“自那天见过储君后,我一直忘不了储君耶种隐具天下霸主的气概,储君那对眼睛一扫过小人,小人便好像什幺都瞒他不过。最难得是他面对美色时,绝不像吕不韦、嫪毒等人般急色失态。所以当昨晚美美陪完嫪毒回来后,得意洋洋地告诉小人,嫪毒不久就可取吕不韦而代之,虽再无其他说话,但我巳留上心了。”
项少龙点头道:“情况确是这样。”伍孚见项少龙开始相信他,兴奋起来,却把声音尽量压低道:“美美说完了那番惹起小人疑心的话后,就回小楼去。小人知她一向藏不住心事,必会找她的心腹小婢秀菊密谈,于是偷听了整晚,终于找到了点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