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谈?你说要好好谈谈,为什么又不谈?”
十二点过了三十分也没有。
胳膊和腿都拧不过沈从穆,他试过好多次了,没意思再去试一试能不能强硬过沈从穆。无论是皮带抽在他身上,还是一个巴掌过来让他耳鸣,都不会比一顿挨肏更好。孩子都生了。
“为什么?你说‘我眼中的事实’,不是暗示我把真正的事实扭曲了么?事实在你眼中是什么样的?我讲出来你也不会认,因为符合你想法的事实才是事实。我的事实是我编的故事。我有情绪,会发脾气,生了孩子受激素影响,没有你理智,记忆又不可靠,所以扭曲了事实,应该听你的讲述才对。是不是?你是这样想的吧?不管你摆出什么样的态度,假装认真听我讲,但你心里的想法不会变的,你不会听的。”江描金叹了口气,“我应该明白的。还想和你好好谈谈。”呵。
可能在外面玩。
24
真不想哭的,有什么哭的?是谁在用他的身体,留下了眼泪?
“你是不是喜欢我强迫你?”沈从穆用皮带挑起江描金的下巴,“贱货。”
“我会听的。我是觉得我比你更理性,但那是因为你做了‘母亲’的角色,自然会更感性一点,而且我没有觉得你总是受情绪支配。”沈从穆拉住他,让他坐下来,“你跟我讲,我会听的。”
沈从穆听了这话,停下了动作,看了他很久:“怎么?”
十二点过了十分钟,新的一年,他和他关系匪浅,一个简短的祝福总该会有。
“不在乎。”
“你别带上情绪,把问题讲清楚,带上情绪又会吵。先讲清楚你眼中的事实。我们不能在谁对谁错上统一意见,是因为我们连一致同意的事实都没有。”
他想他对江描金还是太客气了,要他回来,所以不舍得跟他说重话,他便蛮横起来,威胁上了。
江描金推了推他,睁开了眼睛,声音发着颤:“别这样。”
季宜农和江描金的对话框冷冷清清。
“跳啊。”沈从穆用力地吻着他,“看你出得去这扇门。”
在控制我么?你给我钱用,但我也不是你买回来的!真谈不下去……你总是……”
他被一股子怒气烧得荒唐。
“你不在乎?”
“没怎么,你这样,我明天跳河。”江描金仍然淡淡的,说出了什么了不起的话,好像是气话,又好像是真话,叫人分辨不清。
“自讨苦吃。”
“别自欺欺人了。我们就这么过吧。我定时来看看你儿子,偶尔一起吃一顿饭,我可以跟你假装恩——爱。”江描金结结巴巴地说出了最后两个字,“我可以理解你对孩子的关心,我知道他们是无辜的,在你找到新的伴侣之前,我会……在见面的时候做个好爸爸。你在乎儿子,这样可以满足的你的要求么?至于你的性需求……”
“我的身边不会有其他人,你放心,只有你。你还没有想好要回来,我可以等你……”
季宜农给他发了条“新年快乐”,放下手机,冷漠地看着远处炸开的烟花。
沈从穆沿着他的泪痕,舔掉了眼泪,吻他的眼睑:“多久没给你松松屄了?”
“多么理性……”江描金站了起来,“我不想谈了。”
“就应该把你关在家里生孩子,你他妈当初是卖给我的知道么?”沈从穆把江描金的上衣扒了,脖子上挂着的小玉佛拽了扔掉,啃他的锁骨,留下一圈圈鲜红
沈从穆狞笑了一下,从下面捞起他的衣服,握着皮带的手按着他的肩膀,在他的嘴唇上凶狠地亲吻。
凭什么不在乎?
“看来你有理解困难。”江描金说,“我不在乎你身边有没有别人,只要你别来纠缠我。”
没有。
江描金胳膊肘撑着沙发,看到他握在手里的皮带,神色淡淡的:“你压着我,我脱不了。”
眼泪不住地往下滑落。
“一点都不在乎。”
沈从穆冷笑了一声:“一点不在乎?”
沈从穆一把拽倒江描金,翻过身把他压在沙发上:“衣服脱了。”
“不说话?”
他觉得自己对江描金仁至义尽,忍他忍够了。所有怒气都堆在了一起,挂电话、不接电话、不回短信、不想见面、给他脸色、跟他作对、出言不逊、喂他吃饭不吃、不愿意留在家里过夜……叫他发狂。
江描金的神智游离了,在屋顶上看着沙发上交叠的人影,心想沈从穆玩弄的这具身体,是我么?
这人是我的,他凭什么不在乎我?
他也不想哭的。
没有圣诞快乐,也没有元旦快乐。
沈从穆把江描金摔在沙发上。喝多了酒头还晕着,被摔倒在沙发上又加剧了脑内的震荡,江描金蒙了一小会儿后,撑着慢吞吞地要往起来爬。沈从穆动作很快,他短暂地松开江描金,把皮带从裤腰里抽了出来。
“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