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肉喂进娘子口中不可,两人僵持着,她看他的眼神有些着急了,白里透红的
脸蛋泛起红光,「表嫂快吃了吧~」玉珠与玉瑶坐在咱俩对面,俩表妹脸红红的
正在打趣偷笑,玉珠一句引起众人的注意,爹娘看过来没说半句话也没管他们,
严丰举箸一筷鱼肉,进不得退不愿,被娘子斜睨一眼,结果桌下被她踩了一脚,
坚持用汤杓接去,觉出娘子挺使劲的小脚踩踏他的脚板不痛不痒,端碗又随便扒
两口饭吃,最后,除了那两块被放在碟上的糖醋肉,凡他挟过去的菜见娘子都一
一吃了,他心中乐的高兴,一点也没主意自己今晚只扒完一碗白米饭而已。
饭后,他与娘子一块回屋休息,却被爹叫到书房去,等到他回屋时已是深夜,
见乳娘站在门外,严丰与乳娘又在门口僵持过招,两造廝杀乳娘隐有败退之态,
严丰就要闯过去打门进屋,竟然见门房里灭熄烛火,看过去一室昏暗,乳娘直接
一句「少奶奶已歇下」的说词,严丰恼极只好作罢。
——
隔日一早,当敏儿踏出房门时,听隔壁传出舀水流水的声响,好奇走过去瞧,
见严丰只着件寝衣歪在炕上,她的丫头拿着皂角正在帮他打水洗发,敏儿站在门
口红润的脸蛋显得惨白,衣裙下的小脚一跺,转身离开。
严丰洗好拿着乾净的布巾擦乾头发,「你再闻闻,可是没味儿了?」,坚持
要丫头确认,那丫头已经凑过去数不清第几回,几乎都贴到少爷的头皮上闻了又
闻,也不厌其烦笑着开口说「保证只有皂香,少爷可以安心了!」,严丰抓起一
把发角,不信的闻了又闻然后说「这味对吗?也是香的?」,丫头无法只好拿起
放在水桶边上的皂角向少爷递过去说,「少爷您且闻闻是不是同这个味?」,严
丰闻着与发一样的味道,心下大安,「这下没有那乱七八糟的味道了,快去,将
你家少奶奶的胭脂给我拿点过来,要最常用的那种」严丰指着隔壁房间使唤丫头
赶快去取来,丫头应声小跑出去,又听少爷在后头接着说,「还有,今儿叫人来
把这屋子打扫乾净,要一乾二净!」,丫头回头见少爷两眉倒竖十分严肃地吩咐
又急急挥手要她赶快去取。
丫头取回来后,严丰打开香盒闻闻,不甚确定的把丫头招来,往她身上抹去,
然后细细的闻着,待确定没错是敏儿身上的味道,沾了胭脂粉就在两边袖口处抹
上,怕味儿散的快,倒在掌中搓手往已乾的差不多的头发抺上,丫头惊呼「少爷,
这才洗好的,怎么又往发上抹了」,严丰淡笑不语,等他确定周身都是娘子的味
道后,开口问「少奶奶起身了没有?」,丫头一听就回「少爷,少奶奶不在正屋
了,想是去老夫人那请安了吧」,严丰从炕上跳起,「什么?」,昨夜想了一晚
才注意到娘子说的味儿,今儿他起个大早把守在正屋外的丫头叫进来,听丫
头说他身上的胭脂味不是少奶奶用的胭脂,仔细一闻也发现不对劲,就让丫头去
打水帮他把头洗了,然而他也没理清楚身上的胭脂是怎么如何沾染上的。
他又一日在仆妇的追喊用膳下,匆忙赶到娘亲那去,再次扑空没看到娘子的
身影,对着娘身后的的梅香使眼神,请安后随即离开在外面等着,等梅香一出来,
方知娘子请完安竟然被严芯拉走,严丰叹口气遂出府去。
日落时掐点赶回府,正好遇到走在半路上的娘子,走过去就要伸手搂过娘子
腰身,却见相伴左右的两丫头与她一同拐个弯儿,即不福身也不跟他说话,严丰
伸出的手落空,而乳娘对他福身后紧贴敏儿身后走,大手一拍心叹罢了,耐着性
子等用完晚膳,严丰动作神速环手搀住敏儿,在爹娘面前敏儿不敢作态,只得让
严丰搂个正着。
谁知回屋的路上小廝来报,说是唐公子派人来邀请,严丰随口交待回了「不
去」,占有欲十足的搂住娘子不放继续走,离正屋还有十几步路时,小廝又来报
说唐公子的车马已在府外等候,严丰眉头拧成川字,只好对娘子说他去去就
回,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院里的奴仆远远都能见少爷火急火赶的大步回来,内室
里早已熄灯暗火,而他又一次被乳娘挡在门外,严丰喃喃自语把唐诗平臭骂一顿,
愤愤走回隔壁房间甩门关上。
——
隔日起床,他也不唤人就坐在屋里等,等听隔壁的动静,直到娘子带着丫头、
乳娘离开院子,连来他屋子都没走近,他气的大拍桌骂好!好!好!长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