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点头,小丫头向爸爸发问:“那我当初也是从这里出来的吗”
裴锦年没回答,却把目光转向薄染。
视线让她有一丝慌乱。
“爸爸不是女生,爸爸也不知道,让染染回答你。”
他是有意把这个问题抛给她。
薄染想了想,走到床边,握着念念的手:“念念当然也是这么生下来的皇家校草:笨丫头不许逃全文。”
小丫头一脸神奇,小手在陶子浑圆的肚皮上轻轻摸了摸,发出一个困惑已久的问题:“那我要是想尿尿了怎么办”
陶子:“”
薄染:“”
裴锦年:“”
傍晚,送陶子回去后,薄染的心情就一直很沉重。
裴锦年本以为她和闺蜜聊过后,心情会开朗许多,刚刚在病房虽然也有说有笑,但明显笑未达眼底,仿佛心事重重似的。
好不容易把念念哄睡着,裴锦年按住她的肩,浓眉微蹙,“你怎么了一整,顺从的点点头。
下楼时,薄染在电梯里浮想联翩,裴锦年这两了什么,你又胡思乱想了”
薄染知道,今晚要是不给他一个说法,他是断不可能放心的。
于是,叹了口气,转过脸,故作深沉的问他:“你说,女人的命为什么要这么苦”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裴锦年问愣住了。本能的反问了一句:“哪里苦”
薄染一开口,就跟泄了闸似的:“你还好意思问你们男人只管自己舒服,做的时候不戴套,事后都是女人吃药,一不小心怀上了,也是女人遭罪,顶个大肚子还得一个人来做产检,生的时候要死要活,生完了还是女人带。要喂nai,晚上孩子哭了要哄,有的坐完月子了还得回去上班。你说那魏思成做过什么还不是风流快活,遇到极品点的,指不定将来孩子大了,忽然想起了再来个夺子官司,女人辛辛苦苦遭罪把孩子拉扯大,男人什么都不用管,做的时候只想着下半身爽,以后还白拣个儿子”
裴锦年其实也就随口一问,谁知道薄染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而且说的是魏思成,但裴锦年怎么觉得她句句都在指桑骂槐,指责自己呢
不由的从床上坐起身,把她翻过来,一本正经的保证:“你要是怕吃药,以后我戴套就是了。还有,当初你生念念,是吃了很多苦,这都是我的错,我承认。可是你要是把怀孕的事告诉我,也不至于受这么多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