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一直回到庄园，白若小心翼翼地跟在白夜的身后，就像普通回家时一样，忽然伸手抓住他的后摆，“你已经看见了吧？”
墨旭在眼前不住地晃荡，白若觉得厌烦极了，她稍有小动作墨旭就会制止，仅是一个钟头两个人已经厮打得浑身是伤。按照往常墨旭早就将她捆起来就地正法了，但偏偏今天不敢。
白若的眼神动了动，完全不听墨旭在说些什么。
然而白若终于将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发泄出来之后，墨旭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疼。
白若选择岔开话题：“白萱在威胁我。”
效率还是一如既往的高。
白若将自己缩成一团，躲在椅子上不住地发颤，她泪眼汪汪地看着远处的男人，愤恨又不甘，还有恐惧顺着脚底一直爬到心里。
白若推掉了手机。她想白夜应该是被自己欺骗后愤怒地发泄。
“这次去白家找你太过匆忙，墨晨也突然闹事。让白萱有了可趁之机。”墨旭的笑容染上了几分真挚，“她一直在装病，似乎就是为了等这个机会。她逃走的时候还拷走了我的珍藏。所以很抱歉。”
看着她充满责怪和询问的眼睛，墨旭不禁笑出了声，这个模样可比之前讨喜多了。他手中的动作停止，拉开座椅后隔着长长的餐桌与白若对望：“很抱歉。”
他肯定在等自己的解释。但自己又给不了他任何的解释。
“乖乖坐好。”
真实的体温让白若回过神来。
死掉分明才是最轻松的啊。
墨旭使劲将白若从地上拉起来，有些不择手段地说：“你可以试试看，我立刻将白夜杀了送下去陪你！”
墨旭竟然在向自己道歉。
墨旭从没有见过她如此崩溃的样子。在墨旭的印象里，白若永远都是冷冷清清的，再怎么欺负都不会说句求饶的话，无论是装笑或者作哭，仿佛一直戴着一层面具隔着他。
“不许死！”
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像是恨不得同归于尽似的，白若从椅子上走下来走到墨旭身前，用尽全力敲打着他的胸口。
为什么这群人就不能放自己安安静静地去死呢。
她慌张地推开白夜，却被吻得更深一寸。呼吸和慌张都被他夺走，只剩下暧昧的疑惑在脑袋里发酵。
“别打了。”墨旭攥住她的拳头，又不敢使力生怕白若将自己弄脱臼，只得努力说一些令她放松的事情：“我联系白夜来接你。”
墨旭认输地掏出白若的手机，打开后递给她说：“你哥哥一直在找你，打你电话。”
他之前甚至有些羡慕白夜。
就像往日里一样的流程。白若心跳如鼓地吃完白夜亲手做的饭，躺在浴缸里看着他给自己清洗身子，就连扯出身下的振动棒时贪心的
“墨旭。”
几十通未接来电。
“先吃饭？”墨旭抽出餐椅示意白若坐好，看着窗外灿烂的夕阳道：“还是先吃你？”
“啊？”
明知自己杀不了他，也出不了什么气。白若颓然地倒在地上，看向厨房摆放整齐的刀具说：“把我的骨灰撒到江里。”
砰砰的闷声，使的都是狠劲。十六岁少女的力气因情绪崩溃而抽离不少。
那是将小刀割在她皮肉里都清脆震撼的声音。
“你的珍藏”
三分钟后，楼下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白若走到窗边一看，银白色的车缓缓放下车窗，墨旭抬头看向她。
“至少给你哥哥留个遗言。”
“开心了？你觉得这样很有趣吗？”白若觉得没有再忍辱负重的必要，反正白夜都已经看见了，自己最后的一点遮羞布也被扯了下来，唯一的想望也被击穿撕碎。
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白若坐进车后，墨旭直接将她带到了下榻的郊区别墅。佣人们早在车上就被他吩咐离开了，偌大的别墅中只剩下两个人。
白若是被墨旭扭着送到门口，赶来的白夜有一肚子疑问，但什么都说不出口。为什么白若接收到那条乱七八糟的垃圾短信后会消失，为什么白若又突然出现在自己合作伙伴的下榻处。白夜什么都不知道。
“不用了。你帮我联系一个火葬场吧。”
白若顿时愣住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
将白若抱进车里，白夜给她绑上安全带之后毫不介意地亲吻。
已经进入自闭状态了。墨旭知道这是发病得厉害，想给她打镇定剂，奈何现在手边什么救急药品都没有。他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
那些墨旭虐待自己的性爱视频被白萱拷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白若几乎不用想都知道。白夜肯定已经看见了。
最担心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虽然明知道会有这一天，但白若依然接受不了。
“嗯。”白夜的语调淡淡的，似是不以为意：“先回家吃饭，洗澡。”
“别打了。”